席澤見她什麼也沒說隱隱有些失落:“你也別多想了,他無非是想和我們攀上關系,應該沒有什麼壞心思。”
許夏還是有些惆悵:“但願吧。”
家長會之後,餐廳也籌備妥當,因為席明居安排的人都很得力,許夏倒沒怎麼操心,或許真如席明居所說,不用她做什麼,跟著學習就行。
開業那天,許夏還是很忐忑的,雖然全場有經理撐著,但畢竟她是掛名的老闆,還是不由自主的就去關心營業狀況。
中午的人並不多,因為學生們大多數都在食堂吃飯,許夏看著餐廳裡稀落落的幾個人,不由埋怨席澤竟然也不來捧個場。
“晚上,你必須來店裡吃飯,還有叫上楊旭和你的那幾個朋友,我請客。”她拿出手機給席澤下達命令。
過了好一會兒席澤才回資訊:“中午沒人嗎?”
許夏發了個哭泣的表情:“是啊,慘淡,自我懷疑中。”
“好。”席澤發來一個字後就再也沒了訊息。
下午下課後,席澤果然帶著楊旭和幾個朋友來到店裡,許夏熱情的招呼著,除了楊旭,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席澤的表姐,也一個個跟著喊姐姐。
許夏臉微微發熱,以後他們肯定會知道自己和席澤的關系,那時候要該怎麼面對啊。
就在她招呼的時候,餐廳突然湧進一大批學生,而且以女孩子居多,有幾個還是許夏曾經代課的班上的,她們紛紛以席澤為中心坐下,個個目光灼灼,絲毫不怯場,但許夏不憂反喜,畢竟這些都是真金白銀啊,至於是誰的帶來緣故,她就裝作看不見吧。
之後的時間,有了席澤的加持,餐廳生意一直很穩定。
而席澤,自從上次獎勵未遂事件後,一直都在專心學業,每日早出晚歸,許夏要見他竟然也只能是他來餐廳吃飯的時候。
時間飛快,轉眼便是新年。期末考結束後一中抓的緊,席澤一直補課到過年的前兩天才放假。
他一回家就看見許夏在收拾行李:“你這是要去哪?”
許夏見他回來忙說道:“快點收拾東西,你媽媽剛才打電話來讓我們去西北和你姥爺一起過年,機票已經訂好了,晚上七點,半個小時後我們就得出門了。”
席澤興致缺缺的坐在沙發上:“我不想去。”
許夏自然不同意:“這怎麼行,過年是闔家團圓的大日子,不能缺席的,你快點。”
席澤還僵在沙發上不動:“我姥爺肯定又是在哪個小寺廟修行,那些地方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條件很艱苦的,連個上廁所的地方都沒有,我不要去。”
許夏將行李箱往他面前一擱:“不行,刀山火海也得去。”
席澤說的沒錯,他姥爺林道文真的選了一個坐落在小山溝的寺廟修行,乾元集團其實並不是席家的,而是林道文白手起家的成果,林道文只有林秀一個獨女,在林秀嫁給席明居後,林道文就漸漸將權力移交給席明居,自己則一心向佛,席明居完全接班後,他更是直接離開城市去山裡修行,再也不問世事。
越野車載著兩人顛簸在山路上,許夏被顛的有些暈車,吃了暈車藥就窩在車上睡覺,等她睡醒了天快要黑了,而車也停在路上沒有前行。
“已經到了嗎?”她昏昏沉沉的透過窗戶往外看,卻見地上白茫茫的一片,竟然是下雪了。
這可是今年她看到的第一場雪,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可很快她就被席澤潑了一盆冷水:“車不能走了,我們得找地方過夜。”
“為什麼不能走了?”
“之前下過一場雪,路上都結了冰,又是山路,我們車沒有裝防滑鏈,再走就有危險。”接他們的司機小吳解釋道。
許夏看了看四周,只見周圍並無人家,好在小吳是本地人,經常走這條路,知道前面有兩戶人家,便帶著兩人提著行李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約莫半個小時後,終於見到了兩座老舊的平房,小吳用方言和那兩戶人家交流一番,房主熱情的同意了他們借住的要求,小吳選了條件差的那一戶人家,把條件稍微好一點的讓給了許夏和席澤。
席澤看了看屋子的環境,眉毛都快擰成一根麻花,許夏倒是無所謂,她經歷過苦日子,荒郊野嶺的她也不奢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