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依舊在沉睡,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還在發燒,便打算用毛巾為她敷一下,誰知手正要從她頭上拿開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拉住,可能是因為他洗過冷水澡的身體很涼,她主動把身體貼上他的胳膊。
騰的一下,他感覺身體裡的火苗再次竄了上來,他這個年紀,並非懵懂無知,相反,早在初中的時候,因為好奇,他和陸尚就偷偷看過一些書籍和影片,此刻被許夏這樣一抱,那些關於男女的文字描述和各種姿勢的畫面便如驚濤駭浪般在他腦中翻滾,甚至還有一個聲音如海妖般引誘他,過來,她是你的妻子,你對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他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情不自禁的向許夏的唇上落去。
然而腦中又一聲炸雷,你瘋了麼,她現在病的這樣重,意識也不清醒,你這樣做和強有什麼區別。
看著許夏額頭上的汗珠以及微蹙的眉頭,他終於還是輕輕的將手抽了出來。
許夏也感覺到身邊有人,迷糊中睜眼見是席澤坐在身邊,她在發燒,也沒時間概念,便以為他一直沒走。
“你怎麼還沒去睡。”因為生病,她的聲音懶懶的又沙沙的,落在他的心上又激起一陣漣漪。
他平複住氣息:“我這就去睡了,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就叫我。”
“恩,我沒事,別擔心。”許夏回答ヶ完又沉沉睡去。
席澤幫她蓋好被子,又將空調溫度調高,這才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房間。
樓梯角落,席明居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今天他本就淺眠,聽到樓上有動靜,便忍不住上來瞧一眼,正好就看見席澤走進許夏的房間,半個小時後他才出來。
半個小時,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男人最不能忍的是什麼。
他緩緩走下樓梯,心中也說不出是何種滋味,因為這段婚姻是他親手促成,所以剛才的所見他情緒波動並不大,但為什麼還是感覺像失去了什麼。
作為父親,他希望兒子和其他同齡人一樣,在什麼年紀就做什麼事,可因為自己的事業,他卻把兒子親手推了出去,讓他提前走了將來要走的路,他不知道這樣是對還是錯。
而且,在他看來,兒子訂婚才半個多月,這麼短的時間,他不可能與許夏産生多麼深厚的感情和愛意,他們在一起,很大可能是生理上的原因,可這樣産生的感情最不牢固,只怕以後他們還有很多事要經歷。
躺回床上的席澤自然不知道父親想的這些,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然而心中有事意難平,怎麼也睡不著了,就這樣輾轉反側一直到天明。
許夏醒來已是早上八點,燒了一夜後,她除了感覺有些乏力,精神倒還不錯,果然和之前生病一樣,病來如山倒,病去也如山倒,她真是佩服自己的免疫力。
洗漱一番走出房間,只見席澤正站在走廊盡頭看著樓下的花園,陽光溫暖,微風輕拂,揚起窗邊輕柔的薄紗,這一瞬,她不禁想起日本老電影《情書》裡那個坐在窗邊叫做藤井樹的少年。
“早啊。”她主動打著招呼。
席澤聽到聲音,身體微動,他轉過身來:“早。”
許夏走近仔細瞅了瞅他的臉:“哇,黑眼圈這麼重,你昨晚扛天去了?”
席澤被她看的不自然的扭過頭:“沒有扛天。”
許夏噗嗤一下笑出聲:“我的意思是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下去吃早餐吧,阿姨已經做好了。”席澤臉微紅側身從她身邊走過。
“他臉紅什麼啊。”許夏嘟囔一句,然而剛走了兩步,她卻啊的一聲低叫出來,她終於記起昨晚自己暈倒在浴室,而且衣服也沒穿,是席澤將她抱到床上的。
她啪啪給了自己兩下子,怪不得剛剛問他昨晚去做什麼了他會臉紅,都是自己惹的啊。
不過,餘靜現在怎麼樣了,昨晚病的沒法給她電話,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何濤欺負,她現在得趕緊問問。
“喂,夏夏。”餘靜的聲音有些疲憊。
“餘靜,你現在在哪裡,悅悅呢,何濤有沒有欺負你?”
“我和悅悅在珊珊這裡,何濤因為聚眾鬥毆打學生還在派出所,你別擔心,他沒出來的這幾天我都沒事。”
“那好,我待會兒就來看你。”許夏掛了電話心中一塊石頭才落了地。
餐桌上。
三人安靜的各有心事的吃著早餐。
“許夏,你現在有沒有上班?”席明居突然問道。
許夏愣了一下:“叔叔怎麼突然問這個?”她以為自己去一中當老師的事被發現了。
席明居回道:“也沒什麼,想著你平日在家一個人待著會無聊,所以徵求下你的意見,如果想上班的話我可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