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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三個少女咄咄的質問,許夏不由往後退了退,她雖然不知道席澤是誰,但能猜到這小子肯定是個容易招惹桃花的家夥,否則這幾個女孩子不會三更半夜的在這裡為他抱不平。
“你們找錯人了,我真不認識你們說的席澤,小朋友,這麼晚了,你們在外面也不安全,快點回家吧。”許夏好言相勸,但少女們依舊糾纏。
“許小姐,需不需要幫忙。”兩個高大的保安從崗亭走過來問道。
“沒什麼大事,你們幫我攔著一下。”許夏躲在保安身後向小區裡走去,女孩子們被保安攔住,只能眼睜睜的眼看她消失在門後。
許夏瞄著腰躲在灌木叢後,見女孩子們離開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客廳的燈依舊亮著,她見父親正坐在沙發上,他鬢角已生大片白發,額上也是深深的皺紋,滿是老繭的手上的煙已經快要燃盡。
“爸,您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許夏見父親的神色與往常有些不一樣。
許文友聞聲終於抬頭,他將煙頭放進煙灰缸:“你回來了,坐吧,我有話要和你說。”
許夏在離父親有些遠的沙發上坐下,從小到大,她都很懼怕父親,尤其是母親走了以後。這些年她除了上學就是打工,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家貧,另一部分則是因為她害怕和父親獨處,她害怕父親身上的那股絕望會蔓延到她身上。
好在,在最後一根弦快要繃斷的時候,她家拆遷了,可是對父親的那種莫名的恐懼依舊沒有消散,所以有錢後的這一年以來,她大部分時間都在與林珊胡吃海喝,享受著成為有錢人的生活。
“爸,您要和我說什麼?”她小心的問道。
許文友看了女兒一眼:“這棟房子我已經賣了,賣房的錢和銀行裡的那些存款,我一起借給了乾元集團。”
許夏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為什麼突然把咱們的全部身家都借出去了,而且還是借給乾元,我聽說他們都快破産了。”
“就是因為快破産了,他們才會接受我們的錢,換做平日,他們瞧都不會瞧我們一眼。”
“我不是很明白,如果他們不能翻身,我們豈不是血本無歸?”
“他們會翻身的。”許文友斬釘截鐵的說道,“地産行業很快就要回暖了,乾元的那些爛尾樓以後會賣大價錢。”
許夏並不關心這些生意上的事,她是個小市民,她只在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家裡那個年年虧損的紡織廠拆了七千萬,這七千萬裡的三百萬用來還了債,一千萬買了這棟別墅,剩下的五千七百萬存了銀行,本來這些錢足夠他們富裕的過完這輩子甚至是下輩子下下輩子,可是沒想到父親卻全都借給了一個快要破産的公司。
“爸,這筆錢,實在是借的太倉促了,能不能……”
“是,是借的的太倉促了。”許文友打斷她的話:“所以我在借給他們的時候有一個附加條件。”
“什麼附加條件?”
“席家必須和我們家結為親家,這樣一來,乾元集團一半的錢就是我們的了,那借出去的七千萬,以後會變成七億,甚至是七十億。”許文友的眼睛裡閃耀著興奮的光芒。
許夏嚇得從沙發上站起來:“爸,您剛才說什麼,我沒聽錯吧,你說要和席家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