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下人走出大廳,將早已準備好的書信拿了上來,陸揚拿過書信,在陶於知面前搖了搖:
“這裡面不但有你在黑市懸賞我的資訊,還有當初你悄悄勾結劉心與李丹向東海販糧的證據!”
陶於知神色一驚,下意識的看向陸辛,在先前的密謀裡,這些證據不是都應該被銷燬了麼?
怎麼又有出現在陸揚的手裡?
陸辛神色澹漠,沒有一點動作或者要說話的意思,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周圍的氣氛似乎不對勁。
再看嚴良與司馬遷兩位老友,他們的或多或少的躲避自己的目光,眼中充滿了憐憫。
“這……”孤立無援的陶於知,強裝鎮定道:“有證據那有如何?誰知道是不是你趁機偽造的?”
“是不是偽造,你一看不就知道了?”陸揚說著將其中一張書信交給了陶於知。
陶於知將信將疑的開啟信封,下一刻,整個人如遭雷擊,立在原地,那字裡行間的熟悉,一勾一劃的清晰,無不是在衝擊他的靈魂。
原件!都是原件!
殿下說不是會善後麼,可是為什麼……
“想必你也知道這是誰的字跡了吧。”陸揚慢條斯理的道:“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了。”
看到陶於知魂不守舍的樣子,陸揚搖了搖頭:“來人吶,送這位陶大人去吃牢飯。”
“不……不對!這不是我寫的!”陶於知霍然驚醒,轉頭朝陸辛淒涼叫道:“殿下,殿下你要為我作證啊。我沒有勾結外族,沒有刺殺朝廷官員。”
看陶於知奔潰的樣子,陸辛知道再不出來安撫,對方可能會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於是開口勸解道:“陶大人不要再說了,證據確鑿,本王也無能為力。不過,陶大人若能戴罪立功,想必雲總督也會對你從輕發落,赦免你一定的罪行。”
這句話無疑讓陶於知絕望,背後的靠山沒法保護自己,但也給他指明瞭一條生路……
原來看熱鬧的其他大臣在同一時刻停住了手裡的酒杯,他們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大廳裡的陶於知。
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我……戴罪立功……”陶於知睜著滿是血絲的眼,猙獰的掃視了所有人,看著曾經與自己同流合汙的好友,弟子,全都用緊張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彷彿在這一刻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死權!
陸揚原本想靜靜的看著這老傢伙裝逼。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不見陶於知指認夥,他掃視了眾人一遍又一遍,彷彿完全沉浸在了這種氛圍裡。
陸揚可不會慣著他這臭毛病,冷澹開口道:“看來陶大人是並不想戴罪立功,出賣同伴。來人吶,把他關進牢裡吃牢飯!”
“等一下!”陶於知恨恨的望了陸揚一眼。
轉身傳喚自己的弟弟,然後在他弟弟心領神會且憂心忡忡的眼神中,獨自離開了這座大廳。
半盞茶的時間。
陶於虹再次進入大廳,手中多了一本厚厚的黑褐色書冊,他將書冊交給自己哥哥,默默離開。
眾人目光不由得望了過去。
這是什麼?
眾人心中驚疑。
陶於知左手隨意從中翻開幾頁,便開始讀了起來:
“神機三十七年,內閣執事鹿悅收受賄賂黃金三萬兩,瑪瑙寶石二十顆,靈燈一盞,賣官給世家弟子孟州。”
“神機四十四年,黑州刺史嶽橋依仗權勢,強佔良家女子十二人,大家閨秀四十五人。其子嶽子衫貪賭輸錢賴賬,殺三十二人!”
“神機五十九年,天龍關大將司馬遷偷運糧草兵器於北部蠻族,之後建立長期的交易鏈,賤賣無數中原資源,數量之大,無法估計。”
……
“神機九十八年,內閣太傅嚴良與西南蠱族暗謀殘害忠良,多次放縱蠱族邪士於元州練蠱,殺戮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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