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雙眼湛出藍光,一頭大鯨在眼波里流轉,他臉色微凝,風平浪靜的平原掩藏著一股難以察覺的殺機。
“具體是什麼情況說不清楚,但對我產生了一點威脅,可能是針對我的……”
陸揚開口道:“草原不能藏住太多的人,而且也不可能全都是人,不用那麼警惕,咱們十萬多人,一口一個唾沫也能淹死他們。”
“是啊,咱們人多勢眾……”福伯喃喃道。
“可是對方就不知道麼?”
隊伍行軍速度很快,半注香的時間就走到了草原的邊緣,陸揚氣定神閒,自從攻破涿鹿城,見識到雲王軍與關內兵卒的差距,他微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再提心吊膽。
高原青草密集,植根纖長,足有半人高,輕輕撩動青嫩的葉尖,如海面波浪,起伏不定,波浪壯闊。
隊伍派出一隻百人小隊,以扇形的方式探索前面未知的草地,福伯高懸於半空之中,雙目蘊神,指尖隱隱有水流飄過。
嫩草隨風搖曳,處在左側最前排的一位兵卒,眉目微凝,彷彿察覺到了什麼,還未等他做出反應,身子一矮,消失在了草叢裡。
其他人彷彿沒有看到,依舊在巡查周圍草地,直到第二個人消失,福伯終於回過神來,下個瞬間就出現在了兵卒消失的地方。
草地還是那塊草地,可人卻已經消失了,一番探查無果後,福伯臉色露出凝重。
他回頭對著趕來的陸揚制止道:“不要過來!所有全都往後退!”
陸揚頓住腳步:“怎麼了?有什麼發現麼?”
在陸揚的視野裡,燎原上沒有一根絲線,說明眼前沒有一個人,可是危機有在哪裡?
福伯掃了眼面前平靜的草原,凝重的搖頭道:
“我們都猜錯了,這裡沒有什麼異獸,也沒有敵人埋伏,我們是入陣了!”
“有人在這裡布了大陣?”陸揚驚疑道。
“田七不見了!”話才說完,左側立馬有兵卒大聲的叫道。
其他人齊刷刷的望向了那個兵卒指著的地方,除了綠油油的草地,空無一人。
不過,他們的確是看到了扇形封鎖線的殘缺,人的確是不見了。
這已經是第三個失蹤的人了。
福伯輕輕扒開身前的雜草,緘默不語。
別人看不到,但不代表福伯沒有看到,而就是因為他看到,所以才沉默不語。
陸揚早在福伯出聲制止後,就立馬越到半空,雖然同樣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但他領悟到了福伯的意思,目光一厲,向著隊伍的後方叫道:“把劉糠那個老東西帶過來!”
後方人馬一陣騷亂,劉糠灰頭土臉的被押了上來,他的左右兩側都是資深的武師。
陸揚飄然落地,一把抓住劉糠胸前的衣領。
“你給我好好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陸揚的厲聲質問,劉糠面不改色,反而在陸揚說完後,還噗嗤一笑:“路是你們自己選的,這關我什麼事?要找個人發洩也不應該是找我啊。”
陸揚湊近臉龐,雙眼冷漠至極。
“我覺得你跟這事,那你就是跟這事有關,要是你覺得冤枉,那我就再加一句,老子就是在針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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