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想一次,他就為爺爺的英年早逝感到難過,要知道帝國人民的平均壽命可是可以達到一百五十歲的。
他的爺爺那時才四十多就去世了,實在太可惜了。
所以他聽到眼前的這人自稱是他的爺爺,才會那麼生氣。
不得不說,顧祁鈺真是坑得一手好爹,而顧恆本身,則是作的一手好死!
而此時,正和元瑃坐在一起的顧恆,突然打了兩個噴嚏,等停下來以後,他揉了揉鼻子,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閃過。
還沒有等他理清楚這股預感的由來,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同時伴隨的,還有來人焦急的喊聲“陛下,大事不好了。”
顧恆臉上不著調的神色頓時收斂,沉穩的氣質由內向外自然的散發出來,“進來。”
來人一進入殿內,連禮也來不及行,就焦急地喊道“陛下,不好了,三殿下在帝宮二十米外遭到敵人襲擊。”
“什麼……”顧恆和顧元瑃同時臉色一變,滔天的怒火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到底怎麼回事?”
來人連忙把顧祁鈺那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變,重點強調了對方是一個人。然而,他錯愕地發現,等他說完以後,剛才還一副要去拼命的兩人,居然齊齊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心裡已經猜到了那人是誰,顧恆還是不放心地問道“那人是不是穿著一身黑衣,他的相貌是不是同我有幾分相像?”
來人懵了一下,仔細回想對方的相貌,發現和陛下的確是有幾分相像。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說道“不錯,那人的相貌與陛下的確有幾分相似。”
顧恆摸了摸鼻子,苦笑地看向元瑃,“看來他已經來了。”
元瑃放鬆下來,慵散地靠坐在椅背上,笑眯眯地說道“父親的性格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喜歡單刀直入。”
來人呼吸一停,他聽到了什麼,元瑃長公主的父親,那不就是陛下的父親嗎?也就是帝國上一任的皇帝陛下,三殿下的親爺爺。
既然是三殿下的親爺爺,那肯定就不會傷害三殿下,難怪眼前這兩位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想到這裡,他就低聲說道“難怪皇後殿下和兩位殿下會這麼急匆匆地出帝宮,原來是去迎接那位了。”
他的聲音雖小,但顧恆的耳力何其好,當下,他就目瞪口呆地問道“你說什麼?皇後去了哪裡?”
來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皇後殿下帶著兩位殿下,已經於十分鐘之前出了帝宮,往三殿下所在地去了。”
“不好!”顧恆臉色一變,撂下手中的杯子,整個人如同一陣旋風般沖出門外。
他身後的元瑃,眼裡閃過了一絲趣味,小聲說道“嘖嘖,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說完以後,以絲毫不弱於顧恆的速度沖了出去。
此時帝宮不遠處,男子一臉認真的說道“祁鈺,你父親是騙你的。我真的是你爺爺,我沒有去世。”
被男子宛若洗腦一般,把這句話重複聽了好幾遍的顧祁鈺,他心裡的無力感終於壓過了怒火,有氣無力道“你還要我說幾遍,你才知道,我爺爺真的去世了,這可是我父親親口告訴我的。”
男子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繼續說道“我真的,真的是你爺爺,不信你看,我們兩個人的相貌是不是還有幾分相似,這就是證據。”
顧祁鈺看了看他的臉,再從旁邊的懸浮車車窗上面看見自己的臉,呵呵一笑“我們兩個人的相貌到底是那裡像了?從眉毛到眼睛,從鼻子到嘴巴,完全就沒有地方一樣好嗎?”
男子看了看他的臉,還是堅持道“你的臉隨你母親,你父親的臉隨我。”
顧祁鈺看著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個實力高強的蛇精病,無奈地說道“就算我的臉是隨我母親,但我父親的臉和你的也……不太一樣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對方的影響,此時的顧祁鈺居然真的在對方臉上看出了父親的影子。
一定是被這個蛇精病氣糊塗了,顧祁鈺伸出手一巴掌呼在腦門上試圖讓自己清新一點。
誰知道手還沒有落在腦門上,就被人截住了,同時傳來的還有男子關心的話語“孫兒,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顧祁鈺還沒有來得及作出什麼反應,不遠處走過來的三道身影,見到這幅場景,頓時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