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人，見之即……死？”
金小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覺得這真的是一個糟心的問題。剛剛看到的那個“人形”的傢伙，死了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崩出來的血，很大一部分都已經凝結起來，現在粘在他的身上，黏糊黏糊的，一點都不舒服。
“咿呀，咿呀！”
就在金小胖準備繼續思量一下關於是否應該同情一個早已經死掉的同類，露出一些所謂的同情樣。可惜，他還沒有醞釀出這樣的情緒，便被灰仔給叫喚回了自己的思緒。
“什麼？又看見了一個死者？”
金小胖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跨上了一層臺階。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口，就看見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影癱倒在地上。他沒有從那人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生機，同樣……也沒有任何死氣，如同一個物品一般擺到在地上。要不是藉助灰仔眼睛看到地上的人的確是人，不是人造塑膠模特，他真的就以為這不是“人”了。
“怎麼又是這個樣子？沒有生氣，也沒有死氣。”
金小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有一些無奈地開口道：
“有些時候，人的定義的確是有些麻煩，現在倒在地上的到底算不算人？沒有生氣，也沒有死氣。不符合道認識世界的方法呀！”
“不管是修道還是科學，都只是認識世界的一種方式，要不是‘科學’的給人的解釋方法更加直觀，那麼也沒有人會放棄信仰，成為相信科學的無信仰人士。”
“要是我平時多學習一些自然科學方面的內容就好了，學了太多的人文科學的內容，倒是不知道怎麼從科學的角度鑑別這到底是不是‘人’了。”
“……”
金小胖看著地上的“人”，嘴巴不停地嘟囔。
灰仔撓了撓自己的臉，大大的眼睛模仿自己的主人眨巴了一下，開口詢問：“唔~~”
金小胖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別這樣問我，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什麼是‘人’，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誒呀，別問了，這個問題就像你為什麼是鬼一樣複雜。”
“咿~~”
“你本來就是鬼？呵呵，那你為什麼是鬼？這個問題暫時沒有答案。我的師傅教導我，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要多詢問一句‘為什麼’，這樣才能夠發現問題的本質。這就像曾經古代的人們問出的‘彩虹為什麼是七彩的’、‘蘋果為什麼會落到地上’、‘手中的兩個石子為什麼回同時掉到地上’之類的，一切熟悉的現象，都會有其本質的原因，多問一句‘為什麼’就能夠發現問題的本質。”
因為沒有骨骼的束縛，灰仔的腦袋順時針轉了360度之後，再逆時針轉了720度，有一些煩躁的往上往下襬了擺手，又有一些躁動地叫喚了一陣。
金小胖決定不開導自己的靈鬼，讓他進行一些自我的思索。
節省下這些精力，金小胖的身子漸漸蹲下，用手觸碰到癱倒在地上的“人”，語氣嚴肅，帶有著極濃的求索精神：“你，為什麼沒有生氣……也沒有死氣？”
——
——
王茜婷圍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著，身邊轉悠著紫陽、尤龍、本我和狗狗，小小的廚房看上去頗為溫馨和熱鬧，一點兒都不顯得擁擠。導致這點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所謂的有秩序，只是因為其中三個是……可以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