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怎麼了?”
“尼娜,我沒事,就是我現在可能需要先離開一趟了。”
那名叫做尼娜的女子眉頭皺了起來,跨出門,給了馮快快一個大大的擁抱。
馮快快的身子略微有一些僵直,但是他的身體卻是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擁抱,反手就將尼娜揉在了自己的懷裡。
尼娜目送著馮快快下樓,嘴角略微勾了起來:“看來沒有騙我嘛,身上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
“嘈雜”和“熱鬧”在分貝上十分地相近,但是它們對於人們卻是有著截然不同的意味——嘈雜令人煩躁,熱鬧使人愉悅而溫暖。
臨近年關,胡菀外出打工的青年們陸續返鄉,給這一座城市增添了許多人氣,本來大街上只有老人和小孩的城市,終於有了青年人青年人的加入。只有在過年的時候,城市才是一座城市,而不是過年的時候,城市只是人們工作的地方,有人氣,卻少了熱鬧與體己。
馮快快行走在大街上,看著人們面上掛上的歡愉,他的眉頭直直地皺了起來。他在自己還是章平的時候,還能夠模仿人類的笑,但是現在卻因為換了一副皮囊,而不知道怎麼表現出自己的快樂,這真的是一件諷刺的行為。
父親他們的離世,將所有的生命力量給予了自己,讓他永久固化了“馮快快”的這個身份,也不得不說,這是上天的一種安排。這種安排本來是應該慢慢地,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之快,快到他都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雖然他很早之前就已經料到了有這麼一天,可是……
……
看著金小胖一副焦急煩躁的模樣,洛七月開口道:“他好像發現我們了,一直在人多的地方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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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胖皺了皺眉頭,語氣平淡道:“我反倒是覺得,他在熟悉人的生活,而不是拿那些人當做人質,當然,如果我們貿然的出手,這些人肯定會變成人質的。”
一聽金小胖的語氣,再結合這兩天處理過的章家村,洛七月疑惑地開口:“難道,你在懷疑他是殭屍麼?按道理,不應該懷疑他是趕屍人或者養屍人麼?”
金小胖的眼睛沒有從馮快快的身上挪開,但是嘴巴卻開合給了洛七月一個解釋:“你看他走路的樣子,雖然沒有已經有了很大的掩飾,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他是用腳尖在走路。趕屍人和養屍人說什麼都是人,會和正常人類一樣走路,而不是像這個西貝貨一樣,模仿著人類的動作在大街上晃悠。……”
金小胖十分嚴謹的將自己的分析論斷說給了洛七月聽,這是有他的考量的。剛才不願意給洛七月進行解釋,第一個原因是他還不能夠確定自己面對的是什麼玩意兒,既然不能夠確定,那麼說出來萬一說錯了就很少打臉,第二個原因是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有被監視的感覺是因為師父的靈鬼作祟。
他知道,如果師父誠心讓靈鬼進行隱藏的話,那麼他現在的修為完全沒有辦法感知到對方的窺視,既然能夠感知到,那麼這一次的行動,就必須十分地嚴謹,他相信自己說出去的每一句話,都會傳到自己師傅的耳朵裡,萬一是說錯了,他覺得對不起師傅的栽培。
樸真人:呵呵噠,你想多了。都怪你什麼都不說,讓我看著鏡頭螢幕瞎猜,現在搞得我猜錯了,都不知道怎麼把我剛剛和我家寶寶說的話給圓過來……)
……
“小夥子,小夥子,……”
馮快快聽到耳畔似乎有個蒼老的聲音叫喚,有一些奇怪的扭過頭去,他看見了一位老人家,這名老人家不管是在他的記憶裡還是在馮快快的記憶裡,都是沒有這麼一號人。這老人家是在叫他麼?
馮快快有一些疑惑道:“老人家,您是在叫我麼?”
老人家在攤位後面招了招手,有一些埋怨道:“現在的小年輕怎麼了,老人家難道就不能夠叫你一下麼?”
馮快快有一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老人家的話她還是聽懂了,的確是在叫他。秉承著華夏的傳統美德,馮快快三步並做兩步快速的來到了老人家的面前,拱了拱手,做拜年狀:“不知道老人家有什麼指教。”
按照馮快快的理解,既然自己不認識對方,對方肯定是因為一些事情才叫住自己的。
“很久沒有見到過這麼多人了吧?”
老人家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馮快快給幹蒙了,難道這個老人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一下子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底細?
“別這麼看著我,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裡晃悠來晃悠去的,難道還猜不出來你很久沒有出門了麼?看什麼都感覺新奇。”
馮快快心頭冒起的殺意一下子消散掉了:原來是一名普通人,剛剛的他著實是有點兒大驚小怪了。以前的自己身份是可以隨意變換的,只要有了一些人的心頭血,就能夠在一段時間變換成另一個人的身份活上幾天,但是現在馮快快的身份已經固定下來了,我可不能夠隨便地犯下殺戮,……
老人家看著馮快快一副怏怏不樂、憂思重重的模樣,輕輕拍了一下桌子:“你們現在的小年輕,不要老是喜歡把自己關在家裡,多出來走動是好的,我和你說,我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孫子,他整天到晚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還說是宅什麼玩意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