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是一名養鬼的人,也已經知道這樣說話,你是聽不見了的,但偏偏還是習慣性的和您說上幾句。您說,這算不算得上是自欺欺人?”
“我懂得越多,越明白這世間的規矩,規矩看上去是人定的,其實它完全就是一種自發形成的玩意兒。就像我們修道的人,註定是沒有錢財,只要放棄了進取的心,法力會在,錢財自來。但是,我怎麼可能放棄呢?”
“我現在真的很窮很窮,窮到只有剩下道心這麼一個玩意兒。我可以想象,只要我放棄修道,自然就可以把欠下的錢,都換上,可以向二哥借點錢發家致富,或者去大哥手下做一點兒事情。”
“父親也說,修道修道,這又是何苦來哉的事情呢?”
“······”
樸真人就這麼靜靜地靠著床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引魂珠說著話,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能對一個沒有見過幾面的“人”說這麼多,反而是爺爺去世之後,他都沒有緬懷他老人家過。
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其他,樸真人自己也是說不太明白。
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呆在一個屋子裡面,想著自己欠著這個房屋主人兩千七,樸真人就感覺很是羞愧,偏偏不敢出門。
一出門,就代表著自己要消費了,或者會出現什麼意外要消費了。
可他身上,真的一分錢都已經沒有了,只有一個道心,真是一件諷刺的事情。
道心,能當飯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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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斧,溫城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麼?”
“解決的差不多人,普通群眾有關那天晚上發生的靈異事件,都已經消磨掉了記憶。”
“那樸真人的情況怎麼樣?”
“應該還行。”
“我需要確切的答案。”
“挺好的,他已經恢復了自己的體力,並且法力與心境在這一戰中有所突破。”
“可以,我知道了,你做好善後工作吧。”
說完,在一間辦公室內的男子便掛掉了座機。
“樸真人,······,樸真人,他的檔案是放在哪裡來著的,都有好多年沒有調整了,還以為他放棄修道了呢。”
“哦!在這裡!”
這名男子從一個塵封的櫃子中找到了上面印有“樸真人”三個字的檔案,吹散了灰塵,方才從中取出。
“樸真人,樸門世間行走。”
“在溫城圍困事件之中表現突出,擒獲冥都會成員八十九名,預估戰力【軍校】。此人非常擅長潛藏自己的力量,有國師之資。”
寫完這一段話,這名男子似乎覺得還有點兒不夠,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