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顧夕睜大好奇的杏眸，顯得格外水靈嬌俏，“我以前都只能看到書上的，好不容易有看到真實情況的機會，結果...你說鬱不鬱悶。”
雲朝臉色愈發黑沉，咬牙，“好，本宮記下了，到時候你可別受不住！”這小女子，就是欠收拾，等回去了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兩人進了廂房有一會兒了，顧夕有些不耐地揉了揉眼睛，“雲朝，我們還要等多久啊？你之後是怎麼安排的？”
“推波助瀾就好，無需大的安排什麼。”雲朝輕抿一口茶，神色淡然，清華雅緻的面龐在屋內燈光的渲染下更顯柔和魅惑，“你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一會兒，等到有動靜了，我再叫你。”
顧夕搖了搖頭，“別，我還自己看吧，對這出戏我還是抱了極大的希望的。不過，有一點我挺奇怪，曹正居然就這麼跟在徐鈺身後走了，他們倆很熟嗎？在我看來，曹正既然是京衛軍的統領，警惕性應該遠不止這樣才對。”
對面門上映出人影一雙，雲朝笑意微深，“曹正卻是不好騙，但徐鈺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做了許多鋪墊的，更何況，曹正京衛軍統領的身份固然挺高，可徐鈺武威候世子的身份明面上還是要壓他一頭的，不好真的得罪。”
顧夕瞭然，卻又忍不住吐槽，“你們這邊真是麻煩，兩個人走在一塊還要比較身份，顧忌這顧忌那的，我們那邊就很少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是嗎？”雲朝笑而不語。
“當然。”見他一臉不相信，顧夕嚴肅了臉色，認真道，“書靈界是最接近神界的靈界，在那裡，有官職、能進書靈宮確實是樁出人頭地的事情，但大家畢竟都是靈物，多少都會些靈術，互相之間並沒有太大的身份之別。”
“哦？”雲朝微笑，“我記得你說，書靈界界主還要時常外出接受萬民朝拜，不知道我有沒有記錯。”
顧夕聽出了他的質疑，“是有這麼一回事，書靈界界主本就是不同的，他在書靈界其實是類似信仰的存在，界主的靈力大部分直接來源於母樹，而母樹是所有書靈的母親，所以界主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我方才的意思是除了界主以外的情況。”
說起這個，雲朝倒是來了不少興致，“你說界主的靈力直接來源於母樹？那別的人呢？”
“別的人當然得呆在各種各樣的書籍中修煉所得啊。”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她又補充道，“界主一出生，母樹就會直接供給他許多靈力，而他自己當然也是需要修煉的，只是修煉所得終究不過九牛一毛，比不上母樹的供給。”
“所以，你之前靈力一直很難恢復，是因為你姐姐搶了界主之位嗎？”雲朝眼眸沉靜，其中隱隱閃過一抹心疼，似是憐惜。
“不是。”沒想到顧夕的答案倒是出乎意料，“但也與這個間接相關。界主之位不是那麼好搶的，越是強大的種族，他們的首領就越是由天道選擇。就像神族之主就是直接由天道選擇的，而我們書靈界是由母樹選擇的，但母樹也是天道的意志。既是天道所選，自然沒那麼容易搶奪，姐姐很聰明，她若是殺了我，下一任界主遲早會降生，而她不殺我，將我封印起來，就等於這一任界主還沒死，下一任界主自然不會降生，她只要偽裝得不錯，就不會被拆穿了。”
“你說間接相關，這是什麼意思？”雲朝凝眸思索，“難道你在人界，母樹和你之間的聯絡就會被隔斷嗎？”
“和人界無關。”顧夕垂眸，掩去眸中的悲涼，“之前你集齊了七卷聖典破了那封印，將我釋放了出來，可出來後我才發現，姐姐還給我下了一道封印，是直接下在我的神魂上的，那封印能隔斷我和母樹之間的聯絡，而我本身修煉的靈力和殘留的母樹靈力已經在千年間幾乎被消耗殆盡，所以才一直沒法動用許多靈力。”
“這封印能破嗎？”雲朝不由得為眼前柔軟的少女感到心疼，“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說起這個，顧夕想到了國庫，明媚的杏眼瞬間亮了，她賊兮兮地一笑，看著雲朝不說話。
雲朝被她看得毛毛的，忍不住挑眉，“怎麼了，很說不出口嗎？”
“嘿嘿。”顧夕蹭過去一點，再次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封印絕對能破，只要太子殿下幫我搜羅一些稀世珍寶助我靈力大增，我就可以突破封印，後面靈力恢復的速度就不可同日而語啦！”
“稀世珍寶。”雲朝緩緩咀嚼這四個字，能被書靈界界主稱為稀世珍寶的東西，那肯定是極其罕見的了，他默默看著少女，總覺得這是個大坑，但望著她急迫懇切的眼神，他無奈一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好，太子哥哥幫你找，要多少有多少。”
這聲太子哥哥喚得顧夕莫名酥了一下，她眼神微閃，不著痕跡地蹭遠了一點點，“那就等你的好訊息了。”
“這樣吧。”雲朝也拿不定她說的稀世珍寶是個什麼標準，“過幾天你跟我先去一趟國庫，看看國庫裡有沒有，如果有，你正好拿去用，我也正好按照這個標準去找。”
“好。”顧夕自然答應，“我手裡有一些效用過人的丹藥，如果國庫裡真有，應該可以和那珍寶交換一下。”
畢竟雲朝現在還只是太子，即便皇帝寵他，國庫裡的東西也不能說是他私人的東西，不是自家的，她也不願欠人家......咦，什麼叫做不是雲朝的就不是自家的，雲朝的也不能算自家的啦，啊呸呸呸！
能和珍寶換的丹藥，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效用過人了，雲朝雖然覺得也不用這麼客氣，但丹藥畢竟是可以救人命的好東西，見顧夕說得大方，他便也應下了。
“不過，夕兒。”雲朝眸中劃過一絲狡黠，“找寶貝，我也該有苦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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