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誰?他神情不慌不忙,並不像第一次走到這裡。
陳儀眉頭緊鎖,緊緊盯著此人。
只見來人步伐不停,直接由松柏樹旁經過。在小徑盡頭一轉彎,消失在陳儀視線之中。
來人不見了身影,春俏小聲問:
“小姐,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陳儀暗自思量:觀此人舉止,並沒有刻意隱藏實力。或許是府裡旁人請來也說不定。她決定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去管這閒事。
隨即搖了搖頭,說:
“不用了......這會子宴席已過半,咱們還是先回去再說。”
春俏想想確實是這道理。
小姐一聲不吭就跑回來,若不回去說一聲,只怕結束之後,老夫人又得找藉口訓斥小姐。況且胡嬤嬤和秋露都還留在那裡。
這回二人心中有事,不在路上閒逛,加快腳步很快便回了出雲閣。
出雲閣裡空空蕩蕩,只有飛白正在園中練劍。
只見她身形如飛絮,上下騰挪跳躍。手中長劍手臂一震,挽出一道劍花。利劍左刺右擋。劈風斬天。那細長腰身,毫不費力便擰出各種不可思議幅度。
陳儀不是第一次看飛白練劍。
但每一次都深深感覺,有股銳不可當的殺氣。
不同於電視電影,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簡潔,完全沒有絲毫花俏。像是她受過什麼專業訓練,只要動手便是殺招。
飛白......飛白身上也都是謎團!
陳儀想:她待在自己身邊已有七年之久。可這七年裡,她既沒有說過從哪裡來,也沒有說過什麼時候走。她今年年即將應當不小了,總不能一直這般跟著自己......
飛白早就看見二人,一套劍法練完,收劍入劍鞘。凝神靜氣站在原地,看著陳儀,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陳儀含笑走過去,說:
“我和春俏先回來換身衣裳,胡嬤嬤和秋露還在前頭。”
飛白瞭然,微微頷首。
回到臥房,春俏另取一件簡簡單單百褶裙,伺候陳儀換上。陳儀席面還未吃飽,臨時跑了回來。這會子肚子有些空了,二人就著茶水,隨手捻了幾塊點心用了。這才從原路往回走去。
停在石山後面,陳儀躊躇不前。
萬一姚景潤還在怎麼辦?她一點也不想見到他。
此生既無緣,何必徒增煩惱?
一念及此,陳儀便和春俏說道:
“春俏,你去前面和胡嬤嬤說一聲。讓胡嬤嬤和三伯母說一聲,就說我葵水忽至。勞煩三伯母代我和祖母說一聲.......我就在此處等你。”
春俏並未察覺陳儀異常,在她想來,小姐既不想去,自然有小姐的道理。聞言點了點頭說:
“是,小姐。”
春俏走了大半晌未回來,陳儀等著無聊。獨自一人轉到石山旁邊池塘邊,找塊乾淨地石頭。將灰塵拂去坐下。雙手托腮。望著池塘中游來游去的野魚兒發呆。
此時已過午時,下午陽光刺眼。好在池塘邊水光粼粼,靠近池塘,便能感覺到水氣涼爽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