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聽到此處,忍不住問道:
“那這蘇小姐為何不在此處?她既然不在此處,如今又在哪裡?”
“那是因為……”陳嵐蓉連忙解釋道:“蘇姐姐本來是陪著我得,她一指陪我到聽雨樓門口。我們正準備進來之時,她家中僕人便尋了來,這才將她叫走了.......”
“因為何事?”劉老夫人緊跟著逼問了一句。
陳嵐蓉半知不解,不知為何要盤問蘇凌月之事。但她還是老老實實說道:
“好像是說蘇姐姐母親身體不適,蘇姐姐急得不行,再三問我一個人要不要緊,還叫我要不跟她先回去,待會再來......我看蘇姐姐急成這樣,又不願來回多跑兩趟,才讓蘇姐姐先回去了。”
劉老夫人聽著,倒是覺得無甚疑慮。聽起來這蘇凌月像是熱心之人,並非刻意為之,不過是事出湊巧。也是,想來堂堂光祿寺卿三品大員之女,不會隨意參合這種齷齪之事。
劉老夫人沒有起疑心,陳儀在姚景潤懷中,卻聽得冷笑連連。
劉老夫人不知蘇凌月和謝琳琅關係,自然不知其中利害關係。想不出蘇凌月動力,陳儀卻在喬府之中,早已見識過二人之間地關係親密。
想來此事不僅涉及謝琳琅,馬伕人,蘇凌月。甚至有可能趙中星,都和他們是一丘之貉......
只不過她到現在沒弄明白,如果眾人目標是自己,那麼第一個要騙來的應該是自己才對。可為何陳嵐蓉會涉及在裡面,這讓陳儀十分不解!
屋內,陳嵐蓉還在繼續說著:
“蘇姐姐回去之後,我就獨自在這裡等表哥。等了好久也未見表哥前來。等得不耐煩便四處轉了轉,轉到這內室之後沒多久,便失去知覺......然後,睜開眼便瞧見祖母在此。”
劉老夫人聽到這裡,不由暗中思量:清風說蓉姐兒中了迷藥,可她既然衣衫整齊。若真是被惡毒小人迷昏一會,並沒有……出什麼大事,蓉姐兒若未來得及見過趙中星,那此事就還有轉圜餘地。
劉老夫人不禁露出久違笑意,忍不住點頭說道:
“好好,這就好這就好!”
一直在一旁悄無聲息地馬伕人,聽到這裡,心中譏笑。想得到挺美,雖然此時躺在床榻上的不是陳儀,這點讓她不甚滿意。可作為陳儀二姐,同為忠勇伯府小姐。陳嵐蓉出了事,陳儀也得受到牽連。馬伕人定然不能讓他們,輕易就將事情掩蓋過去,她眼珠一轉,表面上慶幸不已,笑著說:
“可不是,這麼說來,咱們蓉姐兒吉人自有天相,幸好還沒來得及見她表哥......”她刻意將表哥二字加重聲音說出,完全無視劉老夫人怒目而視,徑直說道:“可我倒是有一好奇之處,既然蓉姐兒未曾見過她表哥,這趙中星又是如何脫得一絲不掛,被六殿下扔出來得呢?”
馬伕人說完,對著姚景潤虛福了一禮,笑著說:
“六殿下可否說一說,見到這趙中星時得場景。還有,為何偏偏當時您在這聽雨樓呢?”
“夫人慎言!”清風臉色一沉,叱責道:“馬伕人這是在責問我們爺?”
這會馬伕人可不肯退半步,哂然一笑,振振有詞道:
“清風這話可冤枉人......作為謝府東道主,自然要將事情來龍去脈問個一清二楚。趙中星在我們府上鬧事,說到底,謝府也是平白無故染上禍事。傳出去也怕被人笑話......如今所有人都在這裡,還是問問清楚好,您說是吧六殿下!”
嘴角輕輕揚起,姚景潤毫無波動。對著咄咄逼人地馬伕人,微微頷首說: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