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表哥。”陳儀笑了笑說道。
春俏又將食盒接過來。趙中星看著陳儀嬌豔欲滴的笑顏,頓時心醉神迷。情不自禁往她身邊靠了靠,鼻尖嗅到一股清幽香氣。這香氣縈繞在他心尖,頓時魂兒飛到了天際.......趙中星聲音溫柔地要滴出水來,喃喃叫道:
“表妹,你好香......”
陳儀勃然變色,沉聲說道:
“表哥自重!春俏我們走!”說完連禮也不行,直接抬腿便走。衣衫襲動帶出一陣香風,剎那間趙中星如同跌入百花叢中一般,楞在那裡。待回過神來,陳儀早已走遠,趙中星懊惱不已。
怎滴如此按捺不住,說出這種話來!表妹定然以為自己是登徒浪子,這可如何是好......表妹愛書,下回多尋幾本好書來,借送書給表妹道歉。嗯就這麼辦!
不管趙中星如何懊悔,陳儀不知。她只是暗暗驚醒:她今年九歲了,這趙中星猶如只聞到蜜糖的胡峰,日日圍著自己轉悠。這世上哪有日日防人的道理?被他這般時時惦記,遲早要出事!
趙中星除了一雙眼睛太過油滑,花言巧語太多之外,長相倒是不差。可陳儀卻絕不可能考慮他。這裡面除了他是她表哥,近親結婚生下有缺陷的下一代外。這人的人品,包括姨母常夫人的人品都有問題。
尤其是常夫人,那日君兒回府,她那些話,句句都有深意。這樣為了利益挑撥離間之人,若是做了自己婆婆,將來還不被她折磨死!忠勇伯府原本烏煙瘴氣的臭水缸,難道叫她再跳進另一個臭水缸,將來一輩子都要應對這些沒完沒了地宅鬥麼?
想想都覺得人生毫無意義!
回到出雲閣,脫下夾襖。陳儀抬手便將食盒開啟,命春俏裡裡外外檢查一遍,這才叫她送去給陳嵐君。
三月裡氣溫回升,桃李杏花爭相盛開。經過一個嚴冬洗禮,許多枯萎的花草漸漸又冒出了頭。樹枝尖尖的嫩芽隨著三月春風佛過,在枝頭微微顫動。
乍暖還寒之時,最是容易感染風寒,胡嬤嬤說春捂秋凍,陳儀深以為然。出雲閣的炭盆一直燒著。一進房間暖氣便直衝四肢百骸,舒適極了。
略略翻了翻趙中星送來的書,竟從裡掉出一張書籤,書籤薰香撲鼻而來,籤面花了一對鴛鴦戲水。小楷撰寫兩句情詩!
陳儀勃然變色!
這種東西,他竟敢!
憤憤然欲將書籤撕成碎片。轉念一想停住,重新放回書中。
飛白走進來見她臉色難看,隨口問道:
“小姐怎麼了?”
“無事,不過是隻不上臺面的公狗!”陳儀咬牙切齒罵了句。
飛白識趣地沒有多問。
陳儀生了會子悶氣。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這登徒浪子,犯不著和他生氣,以後小心再小心便是。
“牛肉一事已經發展到明面上,這幾日你要多注意明月軒那邊的動靜.....”陳儀提醒飛白說:“如這兩日沒有動靜及時來報,得想法子讓他在大牢裡多待上幾日。”
“是,小姐。”飛白沉聲回答。
等春俏送完點心回來,主僕二人直接去尋了陳二爺。陳儀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幾本書交給陳二爺。鄭重其事的說道:
“二伯伯,這是表哥送我的書。儀兒如今已有九歲,都說男女七歲不同席。表哥這般在忠勇伯府後宅來去自如,容易招人閒話。這般隨意攔著儀兒送這送那,更是不妥!還請二伯伯得空和祖母說一說,能不能讓表哥搬出府。”
陳家文懂得陳儀的顧慮。卻有些不以為然、
“儀姐兒考慮的周到。可已是三月,過不了多久中星殿試之後便要外放。現在讓他搬出府,豈不是招來更多揣測?再說中星這孩子平日雖說浮躁了些,也不是那等不知禮的孩子,儀姐兒是不是想多了?”
“二伯伯風光月霽,自然不會想到旁得,還請二伯伯翻開扉頁瞧一瞧。”
陳二爺疑惑的看了一眼陳儀,開啟扉頁,那行小字一瞧便是出自趙中星之手。陳家文明白了陳儀的意思,臉色一變。
“這是......”
“正是!”陳儀含糊其辭,並不在多說什麼,福了一禮說道:“儀兒沒有旁得意思,興許是表哥一時沒有考慮周全,這才......儀兒靠退!”說完便走。
留下陳家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中星怎麼如此不知廉恥不知禮儀,私下送這等東西給儀姐兒。帶著氣即刻把趙中星叫來,將書並書籤一起仍在他面前,狠狠訓斥了一頓。
趙中星被陳家文訓得頭都抬不起來,羞臊氣氛,更多的是怨恨。
他愛慕她有什麼錯?他處處以禮相待,她不領情便罷了,竟然還將東西交給陳二爺。她就算沒有這個心思,直接同他說不就是了。竟然這般背地裡告狀。
不過是個死了爹孃的孤女,雖說出身忠勇伯府,可忠勇伯府裡又有誰瞧得起她,裝模作樣,真當自己是高不可攀,聖潔無暇了麼!他偏還就要將她娶回去,按在床上狠狠修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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