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黃色的熱流順著褲管直流而下,老張此刻的表情簡直就如同死了一般的難看,當然,這一幕也自然是被其他的人看在眼裡,隨後,也是頓時迸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當然,這座牢房很小,總共也不過最多才15平方米,卻擠進了十幾號人,故而李川適才的那句話,鑽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有些新來的人,跟此時此刻的老張差不多,一副面如死灰的樣子,另外一些已經在這座牢房裡呆了有一陣子的老人,臉上倒是寫滿了無所謂的態度,壓根就沒把這當做一回事。
總而言之,老張是渾身發抖著回去的,看起來,他是真的給李川的那句話給嚇的不輕。
當然,對於老張的反應,他也沒有任何出乎意料的感覺,反而只是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以後,就此躺在床上開始睡覺了。
罪名不同,囚服的顏色也會不同,只有穿著深紅色橫條紋囚服的人,才是這座看守所裡真正的重刑犯。
這些重刑犯們一般來說,剛開始進來的時候,幾乎清一色都會帶上手銬和腳銬,防的就是以防萬一,暴起傷人這種事在看守所裡並不新鮮,只是一旦做了那種瘋狂的事情,那麼這座看守所也自然是會給那些不守規矩的人一點顏色瞧瞧。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老張的擔心確實是完全多餘的,如今看守所裡的環境比起許多年前早已是大有改觀,那種逼著吃人黃,喝人尿的事情早就不複存在了,想要鬧事,那也得看看獄警手裡的棍子答不答應!
等到李川一覺睡醒,早已是天光大亮,摸著腦袋,李川這就準備起床,洗臉刷牙了。
然而,哪知道,剛剛洗漱完沒多久,這個時候,昨晚向李川請教問題的那名魁梧男子,這個時候也同樣是看著李川,一臉笑容的樣子說道:“哥,咱們兩個一起在這個牢房裡也呆了有不少時間了,話說,怎麼到現在都沒看到有人來提審你呢?”
看的出來,魁梧男子經過一夜的思考,也基本上是認命了,既然接下來要在號子裡渡過兩年的時光,那麼怎麼活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開開心心的過完這兩年,也總好過每天怨天尤人。
故而,魁梧男子這才終於想起了李川直到現在都還沒被提審過這個事實,也不由得好奇心大起,終於開始管起閑事來了。
聽到魁梧男子這麼說,李川也連忙是點點頭,說道:“是啊,到現在都還沒提審我,天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哥,不如你跟我交個底唄,你犯下的案子,是不是特別大的那種啊?”魁梧男子的眼中閃動著一率精芒,帶著又好奇又興奮的樣子,沖著李川連忙又問道:“哥啊,要不然你就告訴我唄,你犯的案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眼下這座牢房裡眾所周知,李川殺了人才被關在這裡面的,眼下聽魁梧男子這麼問起來,也連忙是一個個豎起耳朵,像是在聽什麼了不得的明星八卦似得。
“是啊。”聽完之後,李川不由得摸了摸腦袋,然後想了想,微微一笑說道:“這麼說起來的話,那麼案子想來應該是特別大的那種了吧。”
“哦!”
魁梧男子聽完之後點點頭,沒在說話了,反而是向後退了幾步,重新坐上大通鋪上去了,雖然說沒什麼太大反應,但是看向李川的眼神裡,已經是明顯帶著一股畏懼的神色了。
一般來說,在人們的印象裡,但凡是犯了什麼特別重大的殺人案件的話,這個兇手要麼窮兇極惡,要麼,就是精神不正常,是殺人狂魔。
眼下,他們看李川的眼神,就是這樣的一副眼神,被關進看守所到現在都還沒被提審,這說明,這件案子可謂是及其之大了!
李川看著他們望著自己的眼神,然後不禁是輕松的笑了一笑,轉而看著鐵窗外的那一抹景色,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