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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老紀在給李川講這些知識的時候,每每及此,也是毫無辦法,畢竟,老紀不可能真的把所有的物種都找齊全了放在李川面前,只好是透過口述的方式說給李川聽。
雖然很迷糊,但李川也是用心記下,正好,眼下得了在農大圖書館打雜的機會,李川正好有機會可以好好看上一看了。
只不過,那本書上記載的動物種類極為繁多,李川想要完全記住,還尚且需要一段時日。
不過據老紀自己說,他的祖上倒是留有一本動物志,囊括中外各色各種飛禽走獸,極其詳盡,用線串成的厚厚幾大本,畢竟老紀祖上是幹那等非法買賣的,想當年也是一等一的動物走私大盜,單單能編出這樣一本動物志,足可見本事夠硬。
只是這樣一本書,文革的時候卻是讓人弄丟了,倒讓人頗有些感到可惜了。
不過,眼下李川手中的這本圖鑒,倒也足夠詳細了,編纂這本圖鑒的作者也確實學識淵博,幾乎是將兩棲爬行類動物囊括全了。
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過了中午了,直到腹中開始饑餓,李川這才從書中回過神來。
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一點多了,約摸著這個點也沒學生來了,李川就打算鎖門吃飯了,反正下午2點半才上班,吃完還能回教工宿舍睡上一會。
平時圖書館很是冷清,除了借書還書的學生們,鮮少有人來,故而這也是李川樂的在這裡工作的原因。
然而,剛剛站起來拿起鑰匙準備鎖門下班,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襯衫的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圖書館裡,桌前還放著一大疊的作業本,鼻樑上還帶著一副眼鏡,正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的那些學生作業。
眼前這人看上去年約六旬,雖然說年紀還沒老到那種程度,但頭頂上已然是生起了大片的斑斑白發,就連面板都變得有些粗糙,乃至長起了層層鶴皮。
看見老人忽然出現在那裡,李川也是一拍腦門,暗自搖頭,莫不是自己真的太入迷了,對眼前這名老人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毫無所覺。但半晌之後他終究還是自嘲一笑,想太多就無趣了,於是也就暫時拋開了心中的念想,又重新把手上的鑰匙放下了。
這個老人李川不是第一次見了,想必是這裡的一名教授,每每經常出現在這裡,每次不是用筆在紙上寫著什麼東西,就是再看學生的作業本,總是一副認認真真的樣子,話不多,甚至是從來沒說過話。
李川在圖書館裡打雜,自然是能經常看見,一來二去的,李川也就見怪不怪了,反而是老教授每每到來伏案工作的時候,替他沏上一杯清茶放在案前,然後再轉身回到書桌前,繼續自己的書海之旅。
李川的茶藝也是有所考究的,七門絕藝中,茶藝之道自有一門歸屬,替老教授用心的沏上一杯茶,然後各自安去,竟然成了李川落不下這門手藝的唯一一件理由。
而老教授也彷彿完全不會想起自己究竟有沒有沏過茶這個事實,有時端過杯子就喝上兩口,然後再繼續放在那裡,之後就彷彿又忘記了桌上有杯茶水這回事,常常是等涼透了很久以後才抓起來又喝上一口,而這個時候李川總會及時的為杯中續上熱水,不至於一口涼茶滿心尖。
總之,老教授始終都沒有抬過頭,只是專注於自己手中的工作,與李川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種古怪的交流,或者是古怪的相處彷彿不得不讓人感到極為奇怪。
李川一開始也有些不適應,但時間長了,久而久之,也就漸漸感到融洽,甚至是親和了起來。二人伏案對坐,專心致志,不知不覺時間悄然而逝,久讀驚黃昏,隨之也就漸漸産生了一種心境平和,歲月靜好之感。
既然眼下老教授又出現在了這裡,李川便立刻一如往常那般,淨杯添茶,沏上一杯香茗,然後仔仔細細的放在老教授的桌案前。
既然有人,圖書館的大門自然不能鎖。李川剛準備離去,又忽然想起眼下的時節已開始吹起了秋風,想想又折了回來,從自己的那堆雜物中取出一個幹淨墊子墊在老教授後背的椅子上,然後這才準備真正離去。
“川哥?是……是你嗎?”
就在李川剛打算離開的時候,就在這時,一個怯怯的聲音忽然從李川的背後響起。
“嗯?原來是你?”
李川回過頭看了一眼,原來是顧依姍,此時正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身後,手裡還抱著一摞書,不由笑著說道。
“我本來也只是路過這裡的……昨天聽說你在農大圖書館工作,就想來看看,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有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