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道輕微的破空之聲,那衣衫就上身了,酷的跟在拍電影似的。
田彩腹誹:大半夜的耍帥給誰看?
咦,這陸無涯怎麼自己穿衣了,不用她侍候了?好嗯好嗯。
然而樂極生悲,田彩正心裡偷樂,陸無涯開口了:“腰帶。”
那聲音,就跟田彩欠他錢或者腰帶被她偷走了賣錢了似的。
好吧,還是那個冷酷陸無涯,一點兒沒有變。
田彩從衣架上拿過腰帶,走過去,圍著陸無涯轉一圈,最後在後面把腰帶扣上。
接下來就是靴子了,田彩自覺的過去拿靴子。
然而……
“我來。”陸無涯也不看田彩,自己坐在榻上,蹬上了靴子。
全身的冷色調氣場就好像田彩的爪子會把他的靴子碰髒似的。
總之就是給人一種就算減輕了勞動量也沒安什麼好心的亞子。
所以田彩也沒有感激他,反而是提高警惕,免得陸無涯挖坑。
“跟我出去走走。”片刻,收拾好的陸無涯走了出來。
“是。”田彩自然跟上。
靜謐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冰涼的空氣沁人心脾,提神醒腦。
一路上只有兩人一輕一重的腳步聲。沙沙沙的,就像秋風掃過地上的落葉,聽起來還很舒服。
田彩望著天邊的皓月還有閃爍星空,終於覺得這工作不是被剝削,反而有些像度假了。
陸無涯一路上一言不發,帶著田彩進到皇宮。
皇宮守衛看到是陸無涯,自然是放行的,點頭哈腰,就差列隊熱烈歡迎了。
陸無涯徑直來到一處略微有些蕭條的院落。
這院落窗明几淨,看起來有人經常打掃。只是明顯是長時間沒人住,顯得有些空寂。
陸無涯負手立在院子裡,突然開口:
“這裡住過一個小男孩,和他的母親住在一起,雖然母親不受寵,日子拮据,但他們非常幸福。”
田彩默默的聽著,陸無涯怎麼突然講起故事來了?那個小男孩,不會就是陸無涯本人吧?
陸無涯嘆息一聲:“可惜好景不長,母親被皇后陷害,被皇帝打進冷宮,不久,就病死了。
小男孩被皇后收養,他很聰明,如果他反叛忤逆一丟丟,他也會死。
所以,他假裝忘了過去,把皇后當成了生身母親。
那時候他才三歲,沒有人知道,他什麼都記得,什麼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