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堂的一角易容進入的蕭十一郎看著面前的一對璧人時臉色有些陰沉,但當他的視線瞥過連城璧的嘴唇時,蕭十一郎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絲弧度,即使連城璧讓人給他掩飾過了,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自己留下的傷口。
他也抬手摸上了自己的嘴唇,看著面前的人頂著自己製造出來的傷口穿著紅色婚服,這讓他在這婚禮中心情難得的愉悅起來,讓他有種即使連城璧和別人成了親,也被自己打上印記的快感。
這時連城璧和沈壁君兩人來到正堂中心,在媒人的高聲唱禮下,連城璧和沈壁君對著高堂行禮。儀式越是接近尾聲,角落的蕭十一郎面色便越是陰沉,但心中的理智讓他沒有在這場面上做出出格之事。
在最後夫妻對拜時,沈壁君悶哼出聲,抓著紅綢的手緊緊的扯著,臉色更是青白的變了又變,最後不支倒地。
“壁君!”連城璧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沈壁君的不對,一把扶住了昏倒的沈壁君,嘴裡驚呼著。
蕭十一郎同樣吃驚,但卻因為這突發情況而整個人都鬆了口氣,不管是以為什麼,這拜堂禮沒完成,他們倆就不是夫妻!雖然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但卻是他喜聞樂見的。
場面也因為了沈壁君突如其來的昏倒而亂了起來,連城璧一把抱起沈壁君,腳步匆忙的往室內走去,同樣焦急的還有沈飛雲,當他們都進入室內後,留在正堂裡主持大局的便只剩下連城璧的母親,連夫人了。
白紅蓮看著消失在拐角的眾人,心裡對這兒媳婦更不滿了,好好的婚禮,被她這麼一昏倒還辦不辦了?心裡雖不痛快,但怎麼說也事關兒子,連夫人不得不站出來收拾殘局。
室內,連城璧剛把沈壁君放在塌上,沈飛雲便先一步的上線握住了沈壁君的脈搏,只見她眉頭緊蹙的像遇到了什麼大事一般,臉色也隨著時間過去而越來越難看。
連城璧心裡是清楚沈壁君的情況的,對於沈壁君的昏迷,可以說連城璧自己是鬆了口氣,要知道沈壁君動了情才會發作,如果沈壁君一直好好的,不也說明瞭沈壁君並沒有愛上他麼?如果是這樣,那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不都白費了?
面上連城璧卻是焦急的問道:“夫人,壁君她到底怎麼了?”
沈飛雲沉默不語,然後就看到她把沈壁君從塌子上扶了起來,說:“我現在要帶壁君去療傷,具體事情等我出來後再說。”
等沈飛雲從她的練功房裡出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站在石門外的連城璧在看到沈飛雲一臉疲憊的出來時,忙幾步上前的問道:“夫人?壁君她……”
“你隨我來書房吧,關於壁君的情況,我慢慢喝你說。”沈飛雲擺了擺手,打斷了連城璧的問話,先一步的朝前走去。
書房裡,沈飛雲坐在主位上,連城璧坐在他的下首,沈飛雲沉默了半晌後才對著連城璧講述道:“壁君從五歲時體內就有股奇怪的氣息,這氣息隨著她的長大而越來越強大,這也是我把壁君關在沈家莊十八年的緣由,我不知道什麼東西會引發她體內的這氣息,所以也只能把一切可能的事務杜絕開來,為此我更是請了天機老人幫我在沈家莊裡佈下九宮八卦。”
長嘆了聲語苦笑著繼續說道:“是為了防止有人闖進來,也是讓壁君她出不去。”
連城璧聽著她說完,面上恰當的表現出了擔憂:“那現在……壁君的情況是什麼引起的?能治好麼?”
“我不知道,那股氣息從小便是隻能壓制而無法根治。”沈飛雲搖了搖頭,然後臉上帶著歉意的說道:“城壁,你會怪我瞞著壁君的身體情況下讓你和她成親麼?”
對於這問題,連城璧當然的搖頭否定了,不說他一早就知道,就是當年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同樣的事,他也不會怪沈飛雲。誰讓他上輩子和現在都表現得自己是一個痴情於沈壁君的男人呢。
“怎麼會?不管壁君是什麼情況,我都不會拋棄她的,又怎麼會怪夫人呢?”連城璧道。
瞧著連城璧說話時臉帶真誠,沈飛雲笑了笑的說道:“好了,你先去看看壁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