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郎這突兀的話卻是讓連城璧臉上的淡笑消失,眼裡微微帶著些驚訝:“跟著我?”
“當然,我想看看誰拿我的名號來做事,所以我要跟著你。”蕭十一郎點頭,話裡全是認真。
連城璧聽了就知道,即使自己拒絕,蕭十一郎也會跟著,這讓他有些頭疼,腦海裡快速的算計起來。
見連城璧不說話,蕭十一郎又接著說道:“你不同意我也要跟著,這人目標是你,而且用的還是我的名號,這事兒不搞清楚,我決不罷休!”
聽著蕭十一郎的堅持,連城璧也知拒絕無用,事情到現在,已經不可能完全按照當年的情況走了,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心底暗嘆了聲,罷了。嘴上說道:“好吧,你可以跟著我,但你以什麼身份?”
“這多簡單。”就見蕭十一郎轉過身,自己搗鼓了一會兒,等他回過身來時,他已經變了一副面孔,同樣帥氣,但卻和他原來那模樣相去甚遠,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如果說之前的蕭十一郎是一個肆意江湖的狼,那現在便是英武正氣的江湖少俠。
“我師傅是偷王之王,易容這事簡直是小意思。”蕭十一郎笑著說,“不過姓我就不換了,我習慣了你叫我蕭兄。”
忽略了蕭十一郎後面的那句話,連城璧打量了幫上他易容的模樣後也同意了,“那走吧。”
蕭十一郎見連城璧轉身,忙快步跟上,“你說我叫你連兄還是城壁好呢?我覺得叫城壁更好,你覺得呢?”
聽著耳邊久違的聒噪,連城璧一時間心裡有些後悔,他怎麼就答應了呢?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話題,連城璧沒有回答,蕭十一郎就一個勁兒的問,翻來覆去換著說法的問,直把養氣功夫十分好的連城璧都說得額頭微跳。
最後只得忍無可忍的回了兩個字:“隨你。”
就這樣,連城璧回道車隊裡時,身邊就多了個跟屁蟲,跟著連城璧一路而來的護衛們,看著自家莊主被一個樣貌俊朗的青年纏著,那青年就如同麻雀一樣,從他們瞧到的時候就一直嘰嘰喳喳的嘴沒停過,其中一個護衛甚至看見裡連城璧眼裡閃過無奈。
護衛驚了,看向蕭十一郎的視線也變得不同來,他跟著連城璧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連城璧除面無表情和淡笑外的其他表情,不由的對這個跟著連城璧來的人高看了幾分,能讓自家莊主感到無奈卻沒趕走的,這人還是頭一個。
翌日,連城璧的車隊在行進了半日後終是進了濟南城,城裡有著許多的百姓站在街道旁駐足觀望,談論聲不時的傳入他們耳中,對於這些連城璧就如同完全沒聽到一番,而同樣騎著馬的蕭十一郎聽了卻是笑了出聲。
就見他拉動韁繩,待馬走近,蕭十一郎才開口說道:“城壁,這見面來我還未跟你說,恭賀新禧呢,聽他們說你這未婚妻沈大姑娘,可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嘖嘖,羨煞人了。”
連城璧想著蕭十一郎當初不就是抵擋不住沈壁君的美色麼?這讓他似笑非笑的看了蕭十一郎一眼,卻沒有說話。
被連城璧這麼一看,蕭十一郎也不知為什麼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忙轉開了視線,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就在他視線轉開掃到人群裡時,蕭十一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一看到這人影,蕭十一郎立刻就想到了一件被他遺忘的事。
“死了死了,我竟把這事兒給忘記了!”邊說還邊用手掌往腦門上拍。
連城璧轉頭看他,瞧著他那動作,疑問道:“你怎麼了?忘記什麼事了?”
“忘記昨天是瘋婆娘的生日了。”蕭十一郎長嘆了口氣,回答道,說完怕連城璧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又補充道:“就是當年和我們一路的風四娘,我忘了她昨天生日了。本來說好給她慶祝的。”
“那你現在要不要去尋她?”連城璧腦子一轉,開口提議了句。
蕭十一郎想了一會兒,然後忙用勁兒的搖著自己的腦袋,“不去不去!現在要給她瞧著我,也不知道她要鬧成什麼樣!還是過陣子再說吧。”
見蕭十一郎是鐵了心的不離開,連城遺憾的嘆了口氣。
盞茶功夫後,連城璧的車隊便來到了沈家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