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沒有急著說，而是道，“凰兒，你覺得於叔伯行事如何？”
虞凰不清楚為何於叔伯問這樣的話，想了想她沉吟道，“於叔伯行事瀟灑隨心，神龍見首不見尾，不受凡俗所限，凰兒有時候很是羨慕。”
說到這，她猛然抬起眸子，“於叔伯，您的意思難道是？”
“哈哈，凰兒你天生聰慧過人，看來已經猜到了，不錯，這個辦法就是跟老夫一樣，突破到先天之境。”
“先天強者來去自由，縱然是皇朝枷鎖，也奈何不了你。”
於海笑道。
虞凰不由心生嚮往，可很快搖頭，“於叔伯，早年間我也想過習武，不說為國出力，能有些自保之能便足矣。”
“可女子習武太過艱難，如今我又過了根骨塑形年齡，怕是吃不了這種苦，而且縱然能修習武道，可先天應該很難突破吧？”
她是皇室貴胄，長於深宮，身邊護衛眾多，再加上兄長喜好文武，耳濡目染下也對練武之道所知頗多。
整個大梁皇朝的江湖，能夠達到先天的少之又少。
她接觸過的先天強者到目前也只有三位。
於海感慨道，“凰兒你說的不錯，先天確實極難突破，世間能達到一流者，已然需根骨優秀且常年累月修行，而一流巔峰更是需要千錘百煉之苦，不過如今不同。”
“你既識沈公子，便有了捷徑。”
虞凰聽到此處，不免疑惑道，“於叔伯，難道說沈公子有辦法讓人突破到先天？”
於海點頭道，“自然，沈公子乃是傳說中站在武道巔峰的靈境強者，他的手段連我都無法揣測幾分，不說其他，單單其掌握的一種煉丹之法，便令老夫佩服啊！”
虞凰美眸一驚，“啊，於，於叔伯，你，你是說沈公子也有武藝在身，並且比於叔伯還要厲害？”
沈平在她眼裡只是一個江寧商戶子弟，雖說俊朗且有談吐，可怎麼看也不像是有武藝的人啊，倒更像一位玉面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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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海見此，便清楚虞凰兩兄妹不知道沈公子的具體身份，他並沒感到意外，畢竟像沈公子這樣的強者，如果刻意收斂隱藏，外人又豈能感知到。
虞凰胸脯起伏，又忍不住道，“沈公子那般年輕，怎麼可能比於叔伯還要厲害？”
於海嘆道，“真正的天縱之才是不會受年歲所縛，凰兒，你現在明白老夫的意思了吧？”
“若是你能跟沈公子搭上聯絡，那麼突破先天便不是奢望！”
“即便你沒有突破，憑沈公子的能耐，讓你掙脫皇室枷鎖輕而易舉，靈境……那是連我都需仰望的存在。”
虞凰輕輕點頭，於叔伯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她哪能不明白，忽然她想到了前些日子沈平打量她的舉動，不由連問道，“於叔伯，靈，靈境強者是不是比先天感知還要靈敏？”
她還記得小時候，於叔伯千米之外就能知道她和兄長的淘氣趣事。
“不錯，靈境的感知應當比老夫要強太多，方圓萬米怕是都在掌控之中。”
虞凰臉頰刷的一下羞紅若熟透的蘋果，她咬著唇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於，於叔伯，靈境感知是否能看清萬米內的事物？”
於海奇怪的看了眼虞凰，不知道她怎麼對這種事如此感興趣，不過要是虞凰能真的跟沈公子關係親近的話，他也會有極大受益。
因此他耐心回道，“感知只是六識強大，萬米內沒有牆壁山石阻擋，靈境卻能看清一切，但如果有事物阻隔，就無法看穿了。”
虞凰頓時心中長鬆了口氣。
然而於海的下一句話，讓她嬌軀都僵硬住了，“當然耳力依然能辨清一切。”
“完了，那天他……他絕對聽見了！”
虞凰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臉頰瞬間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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