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身體動都沒有力氣動,也看不到進來的人是誰,直到那人走她床邊居高臨下的,她才看到。
是呂梓易,不是期待的那個人。
“木小姐你醒了,感覺還難受麼?”
木羽用力的眨了兩下眼睛,當是肯定他的話。
看出木羽眼中的疑惑,呂梓易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快下班的時候,我看您這麼久都沒有叫我去把您翻譯好的檔案送上去,我就想您是不是忘記了。
敲了好久的門沒聽見您應聲,我試探性的開啟,就看見您趴在桌子上,原以為您是困了,但一想覺得不可能,您不是那種會偷懶的人。
過去叫您怎麼叫也叫不醒,我這才發現了您的不對勁,當即叫了人一起把您送醫院來了。”
木羽眨了一下眼睛,又把視線投到吊瓶上。
呂梓易理解她的意思:“您現在在吊的是葡萄糖,醫生暫時沒有查到您昏倒的原因,不過您的體溫有些低……”
木羽覺得心口堵了一口氣,她很想把它吐出來,可是她吐不出來。
“我已經通知了木先生和木太太了,他們在趕來的路上了,不過……”呂梓易躊躇了一下,剩下的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完。
木羽睏倦的閉上眼睛。
呂梓易這時猜不透她的想法了,三秒後,他選擇實話實說:“我也給古老大打電話了,可是他和王航的電話都沒有人接。”
木羽沒動,也沒有應聲,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呂梓易也不曉得自己有沒有說錯,退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守著木羽。
閉上眼,那種很暈眩的悶感好了一點。
木羽在某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瀕死的人。
這個想法一出來,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
一個活了一輩子,又帶著上輩子記憶重生的人。
會不會,她的這具身體已經到了期限?
這個念頭一浮現,好像就是真的。
她的心臟開始衰竭了,跳動得很艱難,而且……還說她體溫低……
一般人生病都是發燒,體溫高。
如果一個人的體溫低,那她可能是被凍著,也可能是……死人。
她不會慢慢的,再次死去?
或者變成一個,活死人?行屍走肉的那種……
不,她不想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