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她的錯。
等我，來討債，唐素念。
——
看完這一頁，筆記本從古亦昇手心滑落在地上……
這是她做了一個夢，然後寫下來的麼？
還是她沒事，閒得慌時自我想象寫的一些隨筆啊、小說之類的……
古亦昇舔了舔自己已經乾燥起皮的薄唇。
可是她的那些絕望那麼清晰……那麼痛。
想到這些，他心口猛地好像有東西在裡面絞一樣，古亦昇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為什麼，他的心會這樣痛。
“呃——”古亦昇縮在椅子中，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胸口。
痛，很痛，鼻尖還在發酸，一顆眼淚從他眼睛裡滑落到地上的那本筆記本頁面上，溼進去了一個小窩點，暈染開了那地方的字眼。
“這些不是真的……只是她隨便寫的而已。
怎麼可能是真的嘛，她現在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在自己沒看清麼，昨晚，就昨晚，她還在我懷裡呢，那麼真實……”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夢，那現在我生活著的這一切又都是些什麼？幻境麼？”
幻境啊……
是因為在幻境裡，他才能和她在一起麼她才喜歡自己麼……
她就要和自己訂婚了。
對，她很快就是自己的女人了，他不要去管這些東西，他只要知道，他喜歡了很久很久的女人，就要成為自己未婚妻了。
他還要去準備訂婚宴呢。
古亦昇手指慌亂的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撿起地上的筆記本，快速的塞進抽屜裡，合上，像關住了一隻猛獸。
他現在沒有力氣也沒有心神去看最後那一頁寫的是什麼，好像把筆記本給關起來，某些東西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做完這一切，他如被抽掉了骨頭一樣，無力的躺在椅子上。
手腳無力發軟。
但是頭腦中木羽的一顰一笑卻越發的清楚。
她抿唇的樣子，她冷著臉的樣子，她淡淡的樣子，她在自己身下紅潤著臉都樣子……
都是鮮活的她啊。
都是自己愛的樣子啊。
到底什麼才是真的，難道她是……鬼魂麼？
“啊——”古亦昇捂住了自己的嘴，堵住自己未發完的驚呼聲，捂得死緊，俊臉都變形了，臉頰的肉凸起。
可能是真的呢……
實際上她已經死了，然後由於她怨念太深，所以她又得以……
不對啊，好像有點說不通，如果她真的是鬼的話，那她怎麼不害怕白天？
“啊——”這一聲是他糾結的發出的感嘆。
怎麼想感覺都不對頭，實際上到底如何，可能只有當事人才知曉了。
但是，他要怎麼去撬開木羽的嘴呢。
別看她那小紅唇嚐起來那麼軟，那麼甜，可在某些時候，又硬得一匹呢。
要是他直接衝到她面前，兇狠的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和我在房裡關三天三夜為愛鼓掌，二，告訴我你書房下面抽屜裡某本筆記本上面寫的那個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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