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唐素念聽著就汗毛豎起。
“你相信因果報應麼？前世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無論過了多久，總是得還的。”
木羽發話，語調輕緩悠長還有些空靈，配著她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出來要債的惡鬼一樣。
唐素念現在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冷不丁的被木羽這麼一說，背後一涼，感覺自己的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死死的盯著她。
唐素念原本是坐在床邊的，猛然回頭，被拉起窗簾遮住又沒開燈的臥室裡，陰暗得不行。
她的身後什麼都沒有，可她卻感覺那個莫名的東西無處不在。
她真的有害過人麼？
她身邊是不是有不知名的東西在對她張開血盆大口？
“啊——”唐素念扔開手機，雙手緊握成拳，撕心裂肺的驚叫起來。
“走開走開，我不是，我沒有！啊——”
木羽聽著手機裡的叫聲，移開了一些與自己耳朵的距離，分貝太高了，耳朵疼。
絕望麼？她曾經品嚐過的絕望，比這更甚百倍呢。
好好這樣過下去不好麼，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不甘心麼？沒有用呢。
只能忍著了吧。
冤仇，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人嘛，總是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的，不是麼。
……
“怎麼了怎麼了？”唐夫人他們都在家，聽見唐素念房裡的聲音，嚇得立即帶著人踹門進來看。
唐素念縮在角落裡，抱著自己，頭髮凌亂，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素唸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來媽媽這樣，媽媽在呢。”唐夫人一臉的心痛，慢慢的走近她。
“不要過來，你們都不要過來，走開，走開啊。”唐素念抬起臉，瞪得大大的眼睛裡全是驚恐。
胡亂的揮舞著手，阻止所有人的靠近。
唐市長也聞聲趕來，看著角落裡自己的掌上明珠，刺眼極了。
“又怎麼了？”唐市長硬生問道，本來不是好好的麼，怎麼現在又成了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不知道啊，又受了什麼刺激了麼？我的女兒誒……”唐夫人看著唐素念滿臉愁容。
唐市長看了看房間周圍的環境，發現在地板上自己腳邊不遠處，唐素唸的手機靜靜的躺在地上。
他走過去，撿起來，手機還有一些被緊握過後的餘溫。
點開，裡面是撥號鍵的地方。
剛才她打電話給誰了？
去查通話記錄，有一個七分多鐘的通話撥出記錄，就在兩分鐘之前而已。
所以，她是打了這個電話才變成這樣的麼？
唐市長又撥了出去，然而這次那邊是無人接聽。
他隨手把手機給自己身後的人：“去查查這個號碼是誰的。”
唐市長肅著臉看地上誰也不讓靠近的唐素念，眸子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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