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安靜的在書房裡坐著,翻譯著手上的一份材料,這份東西可是決定著兩國相交的大事。稍有不甚,又或只是一個詞的翻譯出了偏差,都極有可能破壞兩國的友好關係。
她冷靜的通讀全篇後,仔細的思考自己理解的意思到底對不對,這些話該用什麼詞藻翻譯出來才合適。
正思考間,只聽見自己別墅的大鐵門被人開啟,然後就是車輪摩擦地面的轟鳴聲,那個嚓的一大聲剎車聲,讓人毫不懷疑他的車速夠不夠快。
木羽放下檔案,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嬌美的臉蛋不施粉黛,她的身上穿了一件香檳色的長袖圓領睡裙,長至腳踝。腰上雖然有掐起的設計,但還是空撈撈的,讓人不禁猜想,她的腰到底有多細。
放鬆了一下自己,喝掉旁邊白瓷杯中最後一口已經冷掉的咖啡,拿起杯子,木羽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書房在二樓,二樓有兩個房間,一個主臥一個客臥,還有一間書房。這棟別墅只有兩層半,樓梯下去是客廳的中央。
在樓梯上木羽就看見了只開了一盞中央吊燈的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這個別墅區守衛森嚴,普通人根本沒有進來的門路,而木羽只請了一個阿姨,現在都是晚上八點多了,阿姨早回家了。
所以那人是誰,還這麼囂張的有鑰匙進來,都不用想就知道。
“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今晚和別人有飯局麼。”木羽摁亮了頂上的所有吊燈,客廳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也就此看清楚沙發上的那人。
很少男人敢剪的寸板頭,黑色的圓領t恤,寬鬆的黑色哈倫款型的牛仔褲踩著一雙萬斯板鞋,看起來就是個未出校門的大學生。
削瘦的輪廓,深邃的臉型,五官都很立體,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帶著一股子狂野的味道。
“無聊透頂。”古亦昇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坐在軟軟的沙發上,一手開啟架在靠背上,另一個手把玩著一個暗銅色花紋的zippo打火機。
“你不是最喜歡熱鬧麼,那裡無聊,我這豈不是更無聊。”木羽拿起剛剛磨好沒喝完的咖啡壺子,給自己又續了一杯。
古亦昇的不斷開合打火機的咔咔聲忽然停了下來,他偏頭的瞧了木羽一眼,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舌尖一抵唇角,痞痞的笑了一下。
隨手扔開打火機站了起來向木羽走去。
木羽剛好倒滿了一杯溫熱的咖啡,轉身,抬頭就看了古亦昇漆黑的雙眼看著她,離她只有三四步的距離,而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等他站定,兩人已經差不多貼在一起了,只隔著木羽手上的咖啡。
木羽抬頭看了他一眼,兩人的身高差了一個頭,而古亦昇是低著頭看她的,這一抬可是拉近了兩人之間不少的距離。
木羽看他,古亦昇也看她,一秒,兩秒,三秒後,木羽低下頭,準備從他旁邊出去。這時古亦昇卻一手撐在了她身後的桌面上,另一邊也依樣畫葫蘆的照做。
這就把木羽鎖在了他的懷裡,他的頭漸漸往下低,帶著菸酒的氣息一點點的噴灑在她的頭頂,然後是臉,再慢慢的往下。
木羽心想,好在現在的天氣是秋天,不然得多熱啊。
當古亦昇的唇就要觸上木羽的唇時他停了下來:“我說,你不會是因為今晚爺沒來陪你吃晚飯生氣了吧?這麼埋汰老子。”
木羽雙手捧著杯子,手指摸了摸杯沿:“我今晚也是在外面吃的晚飯。”
“哦?”古亦昇拿額頭去蹭她的臉,嗯,好嫩,“那你還給老子擺臉色?都半斤八兩的。”還這麼給老子下不了臺,皮又癢了是不?就是個欠收拾的瓜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