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門歌舞廳。
五彩的霓虹燈下,空氣中都飄蕩著奢靡的味道。雖然松江被日本人佔領後,逐漸失去了往日的繁華景象。但在這裡,永遠都能看到光滑的地板上飄動的裙子和精緻的鞋跟,永遠都能聽到或高亢急促,或纏綿悲切的音樂...
還有穿著黑色長衫,徘徊在四周的“白相寧”流氓)。
“金爺...”
“金爺...”
伴隨著一個幾輛轎車組成的車隊突然到來,舞廳周圍的很多小混混表情都正經了起來,紛紛朝車上下來的一個男人問好。
這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穿著長袍的男人卻根本沒抬頭看這些人一眼,而是掏出懷裡的懷錶看了一眼,就邁步進了白樂門舞廳的大門。
他身後跟著的,則是二十多個身姿挺拔的保鏢,光看長袍下隆起的肌肉還有虎虎生風的走姿,就能知道他們大多數人都是練家子。
這個被稱作金爺的男人,當然不是來跳舞。進了舞廳後經理連忙過來,把他們迎上了三樓。
“金爺您來了,您的包廂已經準備好了,您跟我來...”
一行十多人上了三樓的寶箱,大部分的保鏢都被安排到了兩側的房間,金爺身邊只留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跟班。
“王三還沒來?”
進了包廂,金爺皺了皺眉頭:“他約的我,還遲到這麼久。”
“興許他有什麼事兒了吧,畢竟他師弟許人傑剛被人殺了,根據外面的風聲,對方下一個就要對他動手了...”
那個跟班聞言,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聽了這句話,金爺卻沒有特別高興,而是微微的嘆了口氣,沒繼續說話。
這個跟班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話似乎不太應景,也配合的閉上了嘴,幾次想找機會拍拍金爺的馬匹,但見對方面若冰霜的樣子,也沒敢開口。
“金爺,魏懷榮來了,他說他代表王三爺來和您談談...”
這邊正僵著,門口一個屬下突然過來彙報。
“談個p!”
屋裡的的跟班聞言勃然大怒,低聲罵道:“咱們金爺能來見他王三,就是給足他面子了,結果他遲到不說,還派個小赤佬過來....”
這個跟班足足罵了有一分鐘,金爺就皺著眉頭在一邊聽著,卻沒直接表態,過了一會兒才輕輕揉了揉腦袋,端起一杯茶:
“讓他進來吧。”
“哎,姐夫,這咱要不給他點教訓...”
那個年輕根本聞言,又對金爺勸到,不經意間還透露了兩人的特殊關係。
“我說讓他進來。”
金爺聞言,冷冷的又重複了一句,示意門口的小嘍囉去請人。
見到自家姐夫生氣,這個小嘍囉倒沒繼續罵街,也在旁邊的作為上端起了一倍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看來他剛才是真的罵累了。
“金爺,許久不見。我們王三爺約您過來,本要親自和您好好合集合集,只是他臨時被別的事情耽誤了,所以特讓我來跟您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