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你是要告訴我,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突然從自己的臥室裡走出來,殺死了四個七十六號的特工,然後又用他們的槍,和人前後夾擊,消滅了一個分隊的憲兵...”
燈火通明的東體育路七號,一個穿著少將軍裝、僵著臉的男人,把手中的檔案砸在桌面上,對眼前的人怒吼道。
“哈依...”
他面前的五六個人,紛紛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距離這個男人最近的一個日軍大佐,迎著頭皮說道:
“小原桑,我們抓捕了莊府所有的倖存者,對他們進行了隔離審訊,根據他們的口供的確是這樣,萬桑和我一起核實了他們的口供,看不到有說謊的跡象。”
“這麼說,這位莊雲清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咯?”
被稱作小原的司馬臉少將,聞言輕輕揉了揉腦袋,緊緊的盯著這個大佐,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看情況是這樣,他的同夥,不僅殺光了我們在莊府的憲兵和暗哨,我們的監聽人員也被他們清理掉了,所有的磁帶都被他們帶走,說明他們是早有預謀...”
大佐見狀,同樣板著面孔繼續解釋道:“我們剛從近藤桑那裡接手莊雲清的事情,對他的瞭解還不多,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剛接手?犬養君,帝國需要的是物資,是財富,而不是推卸責任的軍人...”
聽了這位犬養大佐的話,小原冷哼了一聲。
犬養聞言,倒也沒有解釋,而是繼續站在原地,其他的幾個人更是話都不敢說,等待著小原的訓斥。
讓他們意外的是,小原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繼續破口大罵,而是凝視著他們說道:“莊家的公司和船呢?”
“公司已經查封,他的幾家公司早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順勢接受就好了。昨天發現莊雲清逃脫後,我們迅速出動去扣押船隻,可原本應該在八點靠岸的那艘船消失了,我們已經根據資料,聯絡在本土、香江和東南亞的港口把他的船扣下...”
“嗯...”
聽了屬下的彙報,這位小原緩緩的點了點頭。他們對莊雲清下手,主要是要吞掉他的公司和船,現在莊雲清跑了,他們倒是能名正言順的把對方的財產拿下了。
只可惜現在他的船運公司,已經成了一個空殼,伴隨著莊雲清的離開又丟了一艘船。
雖然心裡隱約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昨天又損失了十幾個憲兵,可莊雲清此前都是近藤負責的,現在近藤死了,他小原敬二臨時接手,跑了莊雲清雖然心有不甘,收穫的物資卻也算一種彌補。
“我們在莊雲清離家後,迅速封鎖了松江的所有水陸碼頭。接下來我們會對所有和莊雲清來往密切的人嚴加排查,爭取抓到這個老傢伙。”
看到小泉敬二的神情稍微舒緩了一些,他旁邊的犬養連忙保證道。
“嗯,要儘快把他抓到。最近什麼人和他有過密切接觸,在他失蹤前的這兩天他家裡、公司裡誰表現異常,也要調查清楚。能一次幹掉十幾個帝國軍人,他一定有厲害的幫手。李桑那裡也要多加註意...”
“哈依...”
“哈依!”
“是,我們李主任說,一定全力配合小原少將的行動。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莊雲清和殺害近藤君的兇手抓出來!”
穿著軍裝和便服的日本人紛紛點頭答應,在人群末尾一個梳著平頭,穿著中山裝的人也適時應承道。
“呦西...萬桑的能力,我還是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