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擦鞋嗎?”
當德克士從一間餐廳吃飽飯走出來的時候,一個瘦小的身影突然竄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一個子不高,十分瘦弱的女孩,身上穿著在這個季節略顯單薄的衣服。她身上的衣服略有些破爛,但並不很髒;『亂』糟糟的頭髮好像是長時間沒經過打理,不過臉上和雙手都很乾淨,只是上面有著不少的淤青和傷痕。
她的手上牽著一根繩子,繩子連著一個十分常見的那種擦鞋用的腳踏板,腳踏板下面裝著兩對輪子,這樣就可以拖著走了。
“我的手藝很棒的哦!先生!只要……額,2個賽羅納,2個賽羅納就可以了,先生!”
小姑娘對著德克士推銷道,從她的眼睛裡看得出來她對於德克士身上的那套衣服是十分懼怕的,但似乎又不想放棄這個賺錢的機會。
她的手腕上方一點的位置似乎有個什麼痕跡,常年幹拷問的德克士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是烙鐵留下來的。這小姑年看起來也就七八歲,以巴克帝國的法律,這個年級的小孩子是不會被施加肉刑的,最起碼得14歲。
小姑娘長得很矮,只有一米多點,可能還不到一米一,這在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裡算是很矮的了。德克士蹲了下來,一把抓住對方的手,然後將袖子擼了起來。
小姑娘被德克士突然的這一番動作給嚇到了,她想抽出手逃跑,但因為又被捏住了手無法脫身,急得她開始不停地對著德克士求饒起來,語氣中帶著哭腔。
“先……先生……大人,我……嗚嗚,我不是犯人呀……”
她的手腕很細,很瘦,感覺就像是一層皮包著骨頭一樣。德克士在她的手腕上看到了一個烙印,上面用巴克語寫著“小偷”這個詞。
“誰弄的?”
德克士抬起她的手,看著小姑娘,問道。
小姑娘似乎被嚇壞了,根本沒有回答德克士的問題,只是在不停地在求著饒。路上的行人見到德克士的這番動作,也只是漠然地看著,只有少數幾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忍,但同樣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舉動。
沒人想和審判庭的官員扯上關係,更何況是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看著被嚇壞了的小姑娘,德克士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於是,他一邊抓著小姑娘的手,另一手伸到懷裡拿出他的錢包。
“日……”
德克士看著空『蕩』『蕩』的錢包,他才想起來,早上小費給太多了,千元鈔已經用完了。
“百元鈔也湊活吧……”德克士喃喃自語道,然後用手指分開錢包,把裝錢的那一面遞到小姑娘的面前,“別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現在放開手,你不要緊張。跟我去找個凳子坐下來,我問,你答。回答完了之後我會給你錢作為報酬的。”
金錢的安慰效果相當之出『色』,小姑娘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雖然還是很怕,但至少是能夠交流的了。
“前面就是凳子,我們到那兒去說吧?”德克士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長椅。
“嗯……”小姑娘點點頭,然後跟在了德克士身後。
德克士幹這個並不是全突發的善心,現在正是蒐集城裡各個組織和家族罪證的時候。很顯然,眼前這小姑娘手上的烙印就是一個。如果是平時,德克士在看見這個烙印之後頂多也就是會多給點這小姑娘錢而已,至於其他的什麼他也做不了。
既然巴克帝國不會對這麼小的孩子上烙刑,那麼這小孩手上的痕跡自然也只能是私刑導致的了。關於私刑在巴克帝國法律之中一直都沒有明文禁止,但這並不代表你對別人私刑就是合法的了。只要想抓你,動用私刑就是個很好的理由,往大了說你就是藐視帝國法律,意圖謀反,全家處決;往小了說也能好好的教訓你一下,讓你不再那麼跳。
關於這個小姑娘遭受的私刑究竟是誰幹得並不重要,反正絕對會是兩大家族之一或者是兩大家族一起幹的,百分之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