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是白陌嗎……
鄭婧靠在身後的石頭上,想動,但是她已經快被凍成一塊石頭了,渾身僵硬,想動都動不了。
“白……”她怕白陌沒看到她,使盡全力喊著,但是卻聲如蚊納,她心急如焚可沒有半點辦法。
好在她看見白陌似乎是看到她了,正往她這裡走來,鄭婧發覺她總算是有救了,禁不住激動地流下淚來。
沒一會兒那身影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緩緩地吃力地抬起頭來,這一身衣服她再熟悉不過了,來人並不是白陌,而是國師。
她不明白為什麼國師會在這裡?
“國……”鄭婧雖心中疑惑,不過國師卻是她的救命稻草了,她伸手想要抓著國師。
而她卻看見國師看她的眼神卻冰冷,比這呼呼颳著的北風還要冰……
國師低頭看了一眼鄭婧,一貫的面無表情,眼神閃過一絲失望。
而這一絲失望卻正被鄭婧看個正著,難道是看著她還活著,所以才失望?!難道是國師把她帶到這兒來的?
國師想殺了她!
鄭婧被她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嚇了一跳,因為如果國師還想要她殺真是輕而易舉,只要把她放在這裡不管就是了,而她用不了多久就會死。
正當她戰戰兢兢地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國師卻蹲了下來,從腰後抽出一個水囊來遞給了鄭婧。
這是給她水喝?還是想下毒毒死她?
人一但有了防備之心,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多想,所以當國師遞過來水囊的時候,鄭婧就盯著那水囊看了半天。
“你是不是想凍死在這裡?”國師有些鄙夷地瞄著鄭婧冰冷冷地說道,然後把水囊又往鄭婧的面前送了送“再不喝,我就走了。”
鄭婧當然知道國師所說的並不是再嚇她,想著喝也是死,不喝也是死,與其被活活地凍死,不如被毒死還來的痛快點。
想好了,鄭婧顫顫巍巍地伸手接過了國師手中的水囊,放在嘴邊,一抬手一閉眼就猛地灌了下去。
她一直以為水囊裡是水,但是沒想到是酒,而且是那種高度酒。
辛辣的味道刺激得她直咳,凍得都已經蒼白的臉瞬間就變得通紅,劇烈地咳嗽也讓她整個身體變得暖和了起來。
她抬手又喝了一口,現在她不光胃裡像是有火在燒,整個身體都好像竄起了無數的小火苗一般。
“走了。”國師從鄭婧手裡把水囊拿走之後,轉過身就走。
鄭婧身子這才暖和一點,才剛能動動,這突然要走她還有點適應不了。
不過她明白國師不可能等她適應的,於是她撐著身後的石頭慢慢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雖說不算太靈活,但是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至少能走路了。
看著國師已經走遠了,再不趕估計就趕不上了,於是鄭婧急忙追了過去。
不知是腿腳被凍得時間太長的緣故還是剛才喝了酒的緣故,鄭婧總是覺得腳下發軟,好不容易才找到平衡,而國師卻一點都沒有放慢腳步,眼看著他們的距離越拉越大了。
她都懷疑國師是不是故意走這麼快,是不是就想把她留在山上,這四周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了,只有國師那裡拎了個燈籠有點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