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別死啊?!
司鳩拍著鄭婧的臉頰,想用疼痛感讓鄭婧能儘快地清醒過來。
但是這個方法是一點用都沒有,鄭婧的臉色變的越來越白,已經呈現出那種死人才會有的灰白色,看上去就剩下一口氣了。
司鳩也沒想到鄭婧會傷的這麼重,他想了一下,用力把鄭婧身上的衣服給撕了開來。
他把鄭婧翻了一面,背朝向他。
當他看到鄭婧傷口,連他這種看慣了刀傷的人,都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見鄭婧本來雪白瑩潤的後背,此時已經是血肉模糊,一道道血肉翻開的傷口,不時還有些鮮血滲透出來。
如果再不給鄭婧止血的話,估計血就要流乾了。
撕拉……
司鳩非常乾脆的就把鄭婧身上的囚服給撕成了破布,扔在了地上。
而手銬腳鐐也被司鳩開啟,扔在了地上。
他讓鄭婧趴在床板上,然後就出去了。
當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提著一桶水,還有乾淨的紗布,以及不少藥材。
司鳩放下手中的東西,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床邊。
床上的鄭婧他走的時候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看來根本就沒有醒過來。
他有些忐忑地握住了鄭婧的手腕,見還有脈搏,他不禁鬆了口氣。
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在了鄭婧的身上。
然後掏出火折,點了柴,小屋裡這才有了些暖意。
燒好了水之後,他又替鄭婧先把身上的血汙擦拭乾淨,之後他才把藥拿了出來,仔細地塗抹著。
沒一會兒,司鳩額頭上就冒出了一層白毛汗。
總算是把藥給上好,他沒想到自己就塗個藥,幹嘛那麼緊張兮兮的。
看著面前雪白的肌膚上遍佈著鮮紅的傷口,司鳩也有些後悔,當初如果他沒有躲起來的話,說不定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了。
司鳩有些懊惱地走到火堆邊,把藥材放在了陶罐裡熬煮起來。
此時,一縷晨曦透過門縫照射了進來。
他轉頭看了看鄭婧,又撥了撥火,沒多久,整個小屋裡就充滿了藥香。
司鳩坐在床邊,端著藥碗,看著趴著的鄭婧,背上的傷口也已經不再流血了,藥起了效果。
但是光是止血還是不行的,鄭婧流的血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還得要把血補回來。
鄭婧到現在還沒有意識,而且還不能躺,只能趴著,這藥也不好喂。
所以司鳩也沒法,只好把鄭婧抱起來,一手輕輕地摟著,一手拿起藥碗放在了鄭婧的嘴邊。
可是灌了幾次,漏出的藥比灌進去的還多。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司鳩緊皺眉頭看了看手中的藥碗,又看了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鄭婧。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讓鄭婧死了。
於是他心一橫,端起藥碗,喝了一大口,然後俯下身子,貼上了鄭婧那冰涼的雙唇。
不過,鄭婧卻根本不配合,緊咬牙關,一點都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