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婧!”梅香哭著追出了大門,看著那些官差把鄭婧押進了早就在外面等候的囚車裡。
哐啷一聲,囚車的大鎖合上,鄭婧坐在囚車裡手扒著大門,眼淚早已經忍不住,如珠般滾落。
“梅香姐,我會想你的!”鄭婧坐在囚車裡衝著門外的梅香用力地揮著手,擦著淚。
“小婧!”梅香擦著淚看著鄭婧的囚車慢慢地離開了,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為止,而當那些官差離開之後,其他的人才從旅店裡湧了出來。
“梅香,那個鄭婧是怎麼回事?”
“梅香,鄭婧犯事了什麼事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問著,就像是樹上不停叫喚著的烏鴉一般,聽得人心煩。
梅香不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擦著淚,然後走進了旅店裡,插上門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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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官差們押著囚車裡的鄭婧也出了鎮上,他們打著火把,連夜往京都城趕去。
“我說六爺。”一個看上去年紀很輕的官差一手打著火把,一手勒著韁繩,騎著馬走在那個領頭的官差身邊。
“什麼事?”那個領頭的官差年紀四十多歲,騎在馬上腰桿都挺得筆直,一看就是練家子。
“六爺,我看那小丫頭也不像是刺客啊?”說著還轉頭看了一眼囚車裡的鄭婧。
“像不像臉上寫著字?!”六爺瞪了那個小官差一眼,嚇得小官差立馬不說話了“看緊了,如果人跑了,你我的人頭都不保。”
“是,六爺!”小官差點頭哈腰地說道。
其實那個小官差說得也對,囚車裡的小丫頭任誰看都不可能看出是個刺客,不過上頭已經明確跟他說了,等這丫頭一押進京就立馬打入死牢。
所以這裡的事情不簡單啊……
反正他也不管裡面到底有什麼烏七八糟的關係,他的任務只要把人犯押解回京都城就成了。
“你。”六爺指了指剛才還走在他身邊的那個小官差,此時已經離他有一匹馬的距離了。
“是六爺。”
“你去拿點水給她喝點。”六爺指了指囚車裡的鄭婧,鄭婧的年紀和他最小的丫頭年數差不多,看得他心中有些不忍,想著在路上就照顧一點。
等到了京都城就看這丫頭的命了,不過他算過了這丫頭命不會好,能留個全屍也算是最好的造化了。
小官差領命從馬邊扯出水囊拍馬來到了囚車邊上,而鄭婧也從囚車裡接過水囊喝了一小口。
“謝謝。”鄭婧遞出水囊。
“別謝我,謝謝我們六爺。”小官差說著把水囊收好,鄭婧望向領頭的那個官差,然後又坐回了剛才位置。
囚車一搖一晃,鄭婧坐在裡面抬頭望著星空,想著她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著這星空了,既然睡也睡不著,不如趁著還有機會就多看一眼星空也是好的。
囚車走了一夜,而鄭婧也看了一夜的星空,等到天慢慢泛白,她才有了一點睡意,依著欄杆,抱著膝,合上了眼睛。
不過她才合上眼沒一會兒,就聽見有馬蹄聲由遠及近,似乎有人正往這裡趕來。
而官差們也一眼沒閤眼,也有點疲累了,但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馬蹄聲,又讓他們都警覺了起來。
因為這一大早的,這地方又偏僻,按道理來說是不會有人來的,但是聽這馬蹄的聲音明顯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所以官差們都往囚車方向聚攏了起來,把囚車保護在他們的中間。
但是坐在囚車裡的鄭婧卻已沒有多大的興趣,她依舊趴著雖然被吵得有些睡不著,但還是閉目養神。
那馬蹄聲越來越近,官差們都已經看到迎著他們跑來的是一匹白馬,而這一匹白馬只要在京都城待過的人都知道是上官涯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