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誤事。”
夏雨喃喃自語,因為醉酒而微紅的臉,露出了痛苦之色。
然而,她已經沒事好誤了。因為,自進入藏龍水域的那一刻起,失敗就註定了。
“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吧。”
林浩笑道建議,他的表情和麵對聶凝霜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一邊是浪蕩的無賴。
一邊是笑容溫和年輕男子。
兩者的反差,令夏雨發怔。
夏雨看著他許久,忽然一個念頭,不可抑制湧上心頭。
“白護法,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林浩笑道:“夏護法要問我什麼問題?”
夏雨輕咬紅唇,道:“你是冒牌者麼?”
林浩沒有回答,反而盯著夏雨的臉,笑問道:“為什麼這麼問,夏護法是冒牌者麼?”
夏雨臉上露出了掙紮之色。
她想說是,因為她需要幫助,而現在的她已經無依無靠了。
她也想說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直覺是錯的。
如果眼前的人真是獵殺者,而她又暴露了身份,將萬劫不複。
但冒牌者畢竟是冒牌者,有著比別人更多的辦法。
她看了眼醉酒躺在床上,又發出輕微夢囈聲的聶凝霜,確認她醒不來,朝著林浩道:“白護法,我家鄉有一種美酒,叫做杜康,不知道白護法有沒有喝過。”
她似在轉移話題,但美麗的臉上,露出了期待之色。
她在暗示他。
如果,他也是冒牌者,那麼一定聽得懂她的話。
只有那個世界的人,才知道杜康酒。
林浩看穿了夏雨的心思,想了想,笑道:“夏護法,曾經,我的一個朋友為我唱過一首歌。她的歌裡面,有杜康兩個字。不知彼杜康是不是此杜康?”
夏雨心中一動,問道:“白護法,是什麼歌。能唱給我聽嗎?”
林浩搖頭道,“我不會唱,但我可以念給你聽。”
夏雨點頭,道:“嗯。白護法說說看。在下洗耳恭聽。”
林浩微微一笑,繼續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