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國法規定,凡是烈火學院的弟子,可以不向任何夏國官員跪拜。”
林浩不卑不亢,淡淡地道。
縣令一愣,烈火武院來歷不凡,其後臺連皇族都要敬畏三分。這個法,也是夏國皇族為討好烈火武院的後臺而設立的。本來縣令是想給林浩一個下馬威,這麼一來,有些下不來臺階。
他求助的目光望向與歐陽雲坐在一起的男子,後者打了個哈欠,道,“那就不跪了吧,孫縣令,怎麼省事怎麼來,一個殺人小案子而已,早點判完,然後砍了,本公子沒空在這裡浪費時間。小雲,你說,是吧?”
歐陽雲一愣,笑道:“王兄說的有理。”
“好,林浩,準你不跪。”
王乾均的隨意的表現令林浩心也漸漸沉了了下去,他本來還指望官府為自己主持公道,現在看來,完全是沆瀣一氣。
“林浩,宋狀師指控你殺歐陽家七名家丁,可有此事?”
“大人,並無此事。”林浩淡淡地說道。
“林浩,昨夜子時,你在何處?在做什麼?”
孫縣令撫著鬍子,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樣。
“在城北的汜水河邊,練武。”林浩飛快地答道。
“子時之後呢?”
“繼續練武。”
“噢,可有證人?”孫縣令說道。
“沒有,練武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
“大人,他說謊。小人有人證明,當夜子時,在他練武的那片沙地,並非他一人。”宋狀師上前一步,微微彎腰一笑,而後微微側身,眼神挑釁地望向林浩。
“帶人證。”
人證很快得帶上來,是位大腹便便中年人,穿著金錢衫,富態十足。
他上前一步,作揖道:“大人,小的錢寬,是歐陽家的管家。昨夜,我安排七名家丁前往城北汜水河邊巡夜,可到了早上都沒有回來,後來小的不放心,又派人去接應,可帶回來的卻是七具冰冷的屍體。小的派人檢查過他們的傷口,平整,光滑,為用劍高手所傷。”
“林浩,聽聞你劍法超群,將多門劍法練至至高境界,又曾在數日前力挫歐陽家的三子。是與不是?”宋狀師含笑著,犀利的語言卻猶如一把尖刀。
林浩冷笑:“就因為我劍法不凡,又恰巧在那邊那個地點練武,就指認我是殺人兇手。不覺得邏輯太荒謬了嗎?”
宋狀師胸有成竹地笑道:“別著急,林浩,宋某會讓你心服口服,再帶人證上來。”
這一次上來兩個人,一個瘦骨嶙峋的瘦子,另外一個是眼睛眯成一條線的胖子,瘦子上來就跪地,激動地大呼,“大人,小的是居住在泗水河畔的漁民。當天晚上,小的正在曬網,親眼看到林浩一劍一劍將那七個人砍死,好殘忍。他還想殺我滅口,幸好我跑的快。啊,別殺我!”
哪知他剛說話,直接被林浩一個箭步,按到在地,拼命的呼救起來。
“放肆,林浩,公堂之上豈容你胡作非為。”
孫縣令大怒。
林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被他嚇尿的瘦子,冷冷道:“大人,你也看到了。我要是想殺他滅口,以他的能耐,他跑的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