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看著蕭月晗狐疑的樣子,皺起眉頭來:
“我可以非常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多想而已,我怎麼會懷疑你呢?從你教教我這個家裡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懷疑過你,是你一直自己放不開自己的內心,自己的心裡一直有心結,所以一直不肯接受我,因為我是真的懷疑你嗎?因為是你在懷疑我,難道不是嗎?”
“我在懷疑你,我哪裡有這個膽,我身為一個一家之主,再怎麼樣子我還是在你的身上,我還是要依靠你,還是要依賴你,只有你才是我最堅實的靠山,所以我怎麼有膽子去懷疑你呢?我哪裡敢懷疑你呀?你們這個家的人,我任何一個人都不敢輕易的去換,因為我才是一個外人,才是一個外人,我沒有資格去說你們。”
蕭月晗冷笑,她已經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也沒有糾結什麼,也沒有必要糾結什麼。
“好好的,你又說這些話幹什麼?誰把你當成壞人了,我們,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成壞人了?好好的,你又說這些話幹什麼?你現在還有病在身,你就應該趕緊回到床上去,趕緊回到床上去休息,不要再說這些風涼話了,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清楚嗎?你要這麼一直折磨你自己,難道你要一直這麼樣子你才開心,你才高興呢。”
“我沒有覺得很開心,我也沒有覺得很高興,只是這一切的事情彷彿都來得太快,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去適應,但是也沒辦法,畢竟這個世界並不會等待我,並會等待我這個病入膏肓的人的腳步,一直往前走,我這種人只能夠是拼盡全力去追隨他,就像是你跟我。”
“你永遠不會停下你的腳步來等著我,我永遠都只能夠去眺望你的背影,永遠都只能夠去主動的這裡,我跟你之間永遠都隔著一個巨大的鴻溝,我沒有辦法跳過去,那你也不會主動的跳過來,所以我們兩個人之間,之所以變成現在這麼一個樣子,關鍵的是我們兩個人,完全就是我們兩個人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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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
蕭月晗指著自己的心口,眸光微微閃爍著。
“想說什麼,我也不想說什麼,總之現在我已經把那些話跟我母親說的很清楚了,等到將來,等到將來,你也用不著用那些骯髒的手段去,去忽悠我大哥,去陷害我大哥,我現在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所以將來你還是把你的手,這麼大個的身上給收回來,真不知道!”
“你要是一定要這麼想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可以跟你解釋什麼,你自己開心就好,我不想跟你扯那麼多有的沒的東西,自己開心的就好。”
葉臻眸子暗了暗,對於這從天而降的一口大鍋,他可是真的有一點哭笑不得了。
“夫妻兩個人之間存在著問題,就應該是兩個人一起解決,好好的又扯這些東西幹什麼,好的你又說這些有的沒的東西幹什麼,現在,現在我已經在努力的主動去跟你說這些事情,可是現在明明是你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如果我在我們兩個人吵架的時候,你又說我不主動,你又說我一直在,逼著自己的內心,一直不肯走出來跟你說話,現在到底是誰不給誰機會?”
“現在你病了,還不是我們兩個人掙扎這些問題的時候,你趕緊給我回到床上去,你不明白,或者這些所謂的問題去掙扎,沒有必要,明白嗎?”
蕭月晗看著不耐煩的葉臻,自己跟著笑起來,也像是在嘲笑著這個虛偽的男人。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滴水可以穿石,積少可以成多,所以要是你以為這些不起眼的問題,要是現在不解決的話,就永遠都沒有解決的機會,到時候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只會更加糟糕。”
“你根本就不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你要是還是一直說下去的話,只能夠證明你自己說一個無知的人,你明白嗎,你要是這麼一直下去的話,就只能夠是證明你自己說一個無知的人,這一些事情,你永遠都不會懂,我跟著我女兒,我們兩個經歷的時間我們兩個經歷額事情,是你這個外人永遠都沒有辦法明白的。你再怎麼樣子說,你都是一個外人,你知不知道啊你?”
永遠都是一個外人?
陸雨寧看著孫二孃信誓旦旦的樣子,猙獰的就像是一隻醜八怪一樣,“你說我對於你們兩個人之間,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女兒孤身一人嫁到這個地方,就算是給這裡的人給這裡丈夫給這裡的長輩,生下了一個兒子,你的女兒還是依舊還是一個外人。”
什麼?
依舊還是一個外人?
就算是生了一個孩子以後,還是一個外人嗎?
就算是生了一個孩子以後,還是一個外人哇?
孫二孃眼睛瞪了一下,眨眨眼睛,看著陸雨寧冷靜地異乎尋常的樣子,一種驚恐但是卻從來都沒有想象過的東西就在她的心裡劃過了,但是卻讓他非常的印象深刻。
“你跟著你女兒到底是什麼樣子,你們自己究竟一起度過了什麼難關,沒有錯,這一些東西都是我沒有辦法去堅持的,我也沒有辦法去承受的,但是就算是這樣子,我還是要這麼說,我還是要這麼說,你要是真的為了你的女兒好的話,你最好還是要好好地斟酌一下,你最好還是要給我們好好的關心一下你的女兒吧,她真的真的一個人在這裡家裡並沒有你想象的這麼好,你自己想明白吧,用著你自己的那一些經歷去想象一下,她真的沒有你說的這麼好,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這麼好,你自己最好說想象一下,”
陸雨寧說完這麼一番話,就直接轉身,回自己的房間的方向走去了。
孫二孃看著陸雨寧漸漸遠去的背影,腦海裡還是在不停地迴盪著陸雨寧走的時候說的那一番話,就算你的女兒在這個家裡生活了再怎麼久,就算是再這個地方再怎麼樣子,再怎麼樣子生下來一兒半女,但是最終到頭來,在這個家裡還是一個外人而已。
到頭來還是一個外人。
一個外人?
孫二孃就著走廊上的長凳子坐下來,捂著自己的胸口,這個時候天空開始下著淅淅瀝瀝的大雨,大雨打在芭蕉上,噼噼啪啪地,就像她自己的心也是跟著七上八下的。
這麼多年,她待在蕭家,為蕭家生了一兒半女,甚至還把自己的女兒培養成了一個蓬萊第一才女,可是到頭來,還是需要依靠自己的女兒才能夠在這個家裡立足。
這個事情要是換在將來,要是換在將來她的女兒沒有辦法給與她依靠的時候,她一個老太婆又要怎麼樣子生活下去呢?
她這個老太婆又要怎麼生活下去呢?
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