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說話,但臉已經紅了,但還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人群開始騷動了起來,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可是蘇州謝家的三千金,這小子色膽不小啊。”
“聽說追求這謝三千金的人是多得不能再多了,但從未有人能讓這位小姐看上,這位公子俊是俊,只是不知能入謝小姐的眼裡不能啊。”
“他是痴人作夢,這看他還是想也別想。”
在人群的紛紛議論聲中,司空劍卻似乎從未聞見,已經開始提筆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了一首詩。
詩畢,詩如此:紛紛落花過江南,揚衣採緣到蘇灘。未聞銷魂魂已醉,一曲琴聲淚牡丹。
夕陽已紅,山月已明。
司空劍走在蘇州的小路上,那女子就走在他的身後,兩個人未曾說一句話,只是相互保持著一段距離。這段距離似乎很遠,也似乎很近。
綠樹,清澗,山花,蟲鳴。輕風,明月,流水,無聲。
一路上兩人很安靜的行著,經過一座座橋,經過一片片溫柔的小湖,經過一行行美麗的建築,誰也未開口說話。
很晚了似乎,其實只是天暗黑。
女子低垂著頭,看不到她的臉,只能聽到她的話:“我要走了。”
司空劍也低下了頭,也看不到他的臉,只能聽到他的話:“我也要走了。”
女子的頭低得更很了,似乎想說什麼,但未說出來。
司空劍一向不是個多話的人,女人不說話的時候,他通常也是沉默的,可是很多年後他變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在後來的故事裡你會知道的。
女子已經走出了很遠,突然轉過了頭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司空劍還是傻傻的站在黑夜裡,聽到這句話,他只是唸了一首詩,自己在心裡作的詩:“司馬多情未多情,空言三國無英雄。劍入江湖方少日,別來又是一輪秋。”
女子靜靜的聽著,夜風吹動她的頭發,她的眼睛明亮而動人。
司空劍唸完,似乎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是他還是說了兩個字:“你呢?”
也沒有回答也是一首詩,女子吟出來的詩:“謝靈多才更傲世,小家無人風入遲。宛外清愁佳人在,別過多情空留字。”
女子唸完,沒有回頭,已經消失在了黑夜裡。
司空劍傻傻的笑了笑,自我多情的只念了三個字:“謝小宛。”
然後他的人也消失在了黑暗的蘇州小道上。
美麗的畫面似乎已經沉睡。
請讓美麗休息一會,不然美麗也會作悲傷的別離,告別溫柔的甜蜜。
[bookid=1909901,booknae=《千年愁殤獨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