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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孤燈夜寒,無人對語,望一眼,眼前的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四野裡都是寒冷的風,我這是在哪裡啊,眼前的人,就在眼前,四狼緊緊的立在我的面前,我沉默的背對著他們,已經是離小屋很近了,我們都停了下來,他們似乎在等待我要和他們說什麼,但是我還能和他們說什麼呢?我最好什麼也不說。我沉默,他們並不沉默,在我的耳邊說著一些讓我聽不懂的話,到死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對他們每個人說一句話。我不懂。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君子狼走到我面前說道,我看不見他的臉,因為我是背對著他的。
:“說吧,這是我們的規矩。”這是天狼的聲音,他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讓你說就說,還等什麼,放心吧,沒有人來救你。”殘狼說道。
:“你就滿足我們這樣的一個要求吧。”最後月狼說道。
他們一個人說一句,像是在求我似的,但是我並不知道他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所以我不說話,我不是不想說話,因為我對他們沒有什麼語言想要表達,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何必讓他們心裡太痛快,何必什麼都要聽他們的。不如讓他們也無法滿足這最後一個要求吧。我沉默,我無語,我就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他們四個人靜靜的站在我的身後,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我不是聽不見,我是裝作聽不見。
前面就是那個小小的屋子,遠遠的看去,有煙從屋頂上升起,我靜靜的看著這樣的一個屋子,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只是不明白,他們帶我來這個地方幹什麼?這是個什麼樣的屋子啊?他們為什麼到了這裡就不走了,不是要去屋子裡嗎?為什麼要讓我對他們說一句話,這其中我一點也不明白,想明白也許就要對他們一個人說上一句話,只是說什麼呢?我在心裡問自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應該說些什麼,所以我在想,我在想我對他們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想不到。不知不覺中,我看著不遠處的屋子陷入了深思之中,他們沒有再去打擾我,他們好想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也許什麼都想了,也許也什麼都沒有想。
終於我還是轉過了頭說道:“好,我對你們每人說一句話。”他們四個人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很近人的那種笑容,也是真實的笑容,這是為什麼呢??一向殺人不眨眼的四狼,怎麼會只為了聽我對他們說一句話,而感到高興啊,其中一定有事,只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
“可是,我想知道為什麼?”我說道。“我們不是說過了嗎?這是規矩。”君子狼很認真的看著我,生怕我不相信他的話。“好了,好了,我也不問那麼多了,我只對你們每一個人說一句話,聽見了嗎?”我說道。“我們都在聽”殘狼急著說道。“不,我給其中一個人說的時候,其他三人不能聽。”我淡淡的說道。“好,好,好......”天狼一下子說了三個好,好像是在讓我快點說。我輕輕的走到君子狼身邊,其他的人就掩上了耳朵,我說:“你雖然自稱君子狼,但是你一點都不君子,我想對你說的只是希望如果你能見到藍蝶告訴他一句話:告訴他我還愛她,還有一個叫作顧明的人也愛他,她很幸福。”我說完沒有理他的表情就走到了天狼面前說:“天狼,我只想說:狼是不輕意相殺的,可是你們連狼的善心都沒有,你們不是狼,卻做了連狼也許都不會做的事,你們殺了夜狼,這個我心裡知道。”我說完也不理會天狼的表情,就又走到了月狼面前說:“你看見那天上的月亮了嗎?請告訴我你有家嗎?如果你本來有家,別人卻不讓你有家,你會怎麼做?”我說完也不理會月狼的表情,就走到了殘狼面前對他說:“你有願望嗎?願望就是一線光,無論你身在多麼黑暗的地方,只要有了這一線明亮的光,你就會獲得自由的。”我對殘狼說完,就再也不理他們四人,靜靜的向屋子的方向走了去,他們四個人垂著頭,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好像是被我打敗了,但是我沒有,我只是說了我想說的話,他們心裡會怎麼樣我一點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好像也是一下子沉默了,誰也不在和誰說話,都在低頭深思著什麼,只是他們在深思什麼呢?
屋子就在眼前了,裡面黑黑的一片,我們只是站在門口,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們沒有進好像在等待什麼,我當然也不能進,我只是沉默的立在門口,我四下望了一下,什麼也看不見了,只有黑暗還在無聲的漫延,這個時候屋子裡傳來了一聲輕輕的聲音,好像是人咳嗽的聲音,有好像是別的什麼聲音,但是什麼也不能聽見了,當我想再次仔細聽的時候,一會兒,屋裡子居然亮起了一盞燈,一盞油燈,光很小,在屋子裡閃閃的發著光,四狼垂首立在門口,好像是在隨時聽從命令,他們要聽誰的命令啊,我不知道,我只能等,我只能不停的等,一會兒屋裡又傳來了聲音,是咳嗽的聲音,這一次我聽見了,而且很清楚。然後屋子裡就傳來了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好像裡面的人在沉思著什麼,在地上來回走動的聲音,可是裡面的人是誰呢?怎麼會在這樣的一個沒有人的荒野呢?一切的一切讓人怎麼想也是想不明白的。所以我只好不想,想不通的問題,我想還是不要想最好,何必讓自己的腦子痛苦呢?你說是吧。又過了一會兒,屋裡子一切聲音就都沒有了,連徘徊的腳步聲都不見了,一切都靜下來了,可是靜下來到底意味著什麼呢?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把人都帶進來吧,別立在門口了,有風。”是一個很蒼老的聲音,聲音無比的空洞,沒有一絲的情感,讓人聽了感覺不到一絲的親近之意,但話卻說的很是關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君子狼的手已經推向了屋門,燈光從門縫露出一線,然後門就被輕輕的開啟了。
當門關上的時候,屋子裡就成了六個人,六個人,六張不同的表情,六張深思的臉,每一個人都低垂著頭,在想自己的事情,可是我是在想什麼呢?
屋裡沒有窗,只有一盞油燈。
光是微小的,但卻溫暖。
我身在其中,有說不出的苦痛。
不知道這溫暖的小屋會不會成為我的葬身之地。
也許是........
也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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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1909901,booknae=《千年愁殤獨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