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很重要?”
:“說來聽聽。”
:“因為你酒量不如我,我給過你機會,如果昨天倒下的是我,你現在應該還活著,並且會活下去。”
:“哈哈,哈哈,是嗎?”我冷笑著。
:“對,這就是我殺你的理由。”
:“你犯了一個錯誤。”
:“哦,說來聽聽,如果說對了,我就放了你。”
:“你不應該欠人家東西。”
:“誰?”
:“這裡的老闆?”
:“我欠他什麼?”
:“一碗麵,二瓶酒。”
:“這不是你請的嗎?”
:“是,等我一下。”我說完,朝老闆櫃臺走了去,他靜靜的看著我,說:“他睡著了,睡的很沉。”我停了下來,然後走到櫃臺,看到那個老的像是老闆的人頭垂在櫃臺上,下面沉著一片血,血是紅著的。我從衣服裡掏出一百塊錢,放到櫃臺上說:“老闆收好,我們的賬。”然後平靜的走了回來,一直走到刀痕的面前,他本靠著角落的,卻站了起來,我看著他,眼神很沉默的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看見他眼睛裡有血在流,他看見我眼睛裡有火在燒,所以他輸了。我走近他,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說:“現在你欠我兩樣東西?”
:“什麼?”他微笑著說,說的時候好像在看一個並沒有死的人。
:“一碗麵,二瓶酒。”我淡淡的說。
然後,我轉過身向門口走去,他平靜的看著我的背,我走到兩個人面前的時候停了下來,發現他們睡得很安靜,我並不想打擾他們的,所以我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他們的肩,然後我聽見兩個人倒在地上的聲音,他還是看著我的背,我望向腳底,有血從兩具屍體裡流出,一直流到我的鞋底,我從衣服裡拿出一張紙,抬起腳擦鞋底的血,然後我把紙扔到血水裡,紙也變的像血一樣的紅。他還是看著我,手裡多出了一把刀,嗖的一聲刀從我的肩上略過,二縷頭發掉在了地上,刀飛進了門欄的木頭裡,插的很深,像是在插一個死人。我沒有回頭走了出去。
:“你如果殺我早就殺我了,何必留到現在,謝謝你,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的,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希望可以成為朋友.........”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人已經消失在了流過血的門邊,他靜靜看著我的背,沉默的坐在角落裡,然後,他站了起來,走了出來,也消失在了流邊血的門的旁邊。
暮落下有淡淡的光在天的邊緣靜靜的飄著,命運裡有坐墳墓在夢裡向我開啟,我走了進去,看到一個個未曾見到過的人,他們有的想讓我死,有的想讓我活,有的不認識,有的認識,認識的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我一步步的陷入死亡,不認識的悄悄的拉著我的衣袖推我走向毀滅。當我知道我不能死,是的,我不能死,因為死人是不會有故事的,因為死人只能躺在泥土裡,聽不到人間的聲音,救不了貧苦的人們,我不能死,我還年青,我要活下去,為了人,為了世界。
走過陰濕的小道,走過布滿血紅大字的牆壁,走過倒塌的的房屋,走過一片片荒蕪的沙漠,走過一座座有水流過的石橋,在一個叫作:第二十八個交叉口的地方我停了下了,風一陣陣的掠過,陽光一點點的散落,人一個個的走過,又消失在第二十八個路口,這時候我看見一個人遠遠的向我走了過來,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孤獨,高高的聳在黃昏的馬路上,沒有任何可依的溫暖,他越走越近,近了,近了,但是,他是誰呢?
安靜是夜的一種病,夜,風吹過時,我蹲在地上,看自己的手掌,突然看到掌心的生命線上滴落著一滴血,一滴鮮紅的血。難道又有一個人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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