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食堂出來的桂櫻正好看見英建國和他的幾個兄弟朝著食堂走來。
“英建國,你過來一下!”桂櫻鼓起勇氣向建國打了聲招呼。
聽到招呼聲的建國立馬飛奔了過來:“張桂櫻同志,找我什麼事啊?”
“晚上有空嗎?我有事想問問你。”
“有空,當然有空囉,我英建國的時間永遠都為你一個人服務。”說著,建國朝桂櫻頑皮地眨了眨眼。
“惡心死了,我原本還以為你會……算了,一會我們在籃球場見吧,千萬別忘記了,拜拜。”說罷,桂櫻快步朝宿舍走去。
“唉,你剛剛以為我會什麼?”見桂櫻沒有回應,建國有些失望的摸了摸後腦勺。
夜幕降臨,桂櫻早早的來到了那天和建國曾約見的籃球場,可是奇怪的是,等了十來分鐘,卻遲遲不見英建國的身影,難道他失約了?
覺著有些無聊的桂櫻走到籃球框下面瞧了瞧,已是傷痕累累的籃球架看的讓人心寒。
“不好意思,兄弟們老是不讓我走,所以來晚了,抱歉。”見桂櫻已經來了,遲到的建國很是抱歉的走了過去。
“你們一天到晚都在忙什麼呢,這麼沒空。”本該生氣的桂櫻,見到滿臉笑容的建國,怒氣立馬煙消雲散了。
“嗨,能有什麼忙的,不就是打會牌喝點酒什麼的,人嘛,活著總得幹點什麼,不然怎麼對得起生我養我的父母呢。”建國還是同往常一樣,總改不了油嘴滑舌的毛病。
雖然建國身上這個紈絝子弟的毛病叫人見了很不喜歡,但是桂櫻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慢慢習慣了。
“好了,別扯那些沒用的,說點正經的吧。”
“不是你約我來這裡見面的嗎?說有事跟我說,怎麼反倒叫我先說了?”
“習慣了唄,”桂櫻微微一笑,接著說,“食堂的張師傅被人打的事情你也應該聽說了吧?”
“聽說了,這事就算你不告訴我也早就已經成為佳話了。”建國雙手插在褲袋子裡,非常自在的說起張師傅被打一事。
“這事怎麼就變成佳話了?”聽建國這麼自豪的一說,桂櫻反而著急起來。
“我就說你太單純了嘛,在你沒來這裡之前,這個張大胖子就老喜歡跟那些個愛在別人背後多嘴多舌的女人們一塊混,時間久了嘴裡就沒個把門的,逢人就胡嘞嘞,不知道得罪了咱們廠多少有怨氣的同志。”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過只比我早來那麼一年而已。”
“這早來一年,就會知道的比你多,小張同志。”
“就算你說的沒錯,那你也不應該動手打人吧?”
“喲,櫻子,你聽誰說的打張大胖子的人是我呀?”
“要不是你,那那天在鍋爐房裡威脅李師傅的聲音怎麼是你呀?”
“那天你聽到了?”建國故作神秘的一問。
“沒錯,是風不小心吹到了我的耳朵裡,我才聽到的。”桂櫻突然把臉一沉。
“那你有可能是聽錯了。”看桂櫻不太高興的臉色,建國反而微微一笑。
“我聽錯了?怎麼會?”
“話你是沒聽錯,但是話裡的意思你肯定是理解錯了。”
“不是你對人李師傅說的‘如果你不想向張師傅一樣的下場,就請自重’的嗎?難道是風太大了,你還有些話我沒聽全?”桂櫻仔細回想了下,沒覺著少了些什麼。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重複我的那句話你沒聽錯,但是意思你卻完完全全理解錯了。”
“我理解錯了?那你說你那句說給李師傅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