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咔!
梁春生手中的柺杖是用山上的麻梨做的,這麻梨生長速度慢,特別的硬,所以很多文玩愛好者,都喜歡用麻梨樹根車手串,叫麻梨疙瘩。
可就是這麼硬度一流的柺杖,在梁春生激怒之下,連砸了三下,都打在了二蛋子的頭上,前兩下,就已經嚇得俏寡婦馬香芹沒了魂。
第3下,更是直接,把核桃粗的麻梨木柺棍兒直接砸得劈開了。
“梁三伯,你幹嘛呢?跑我家打二蛋子,還這麼用力?啥意思?我招待他還招待錯了唄?你這麼打,給誰看呢?”
“再說了,你在我家院裡打二蛋子,真打壞了,算誰的?”
從房子裡面走出來的嫂子唐慧蘭,可一點都不慣著二蛋子他爺爺。
不但一把護住了二蛋子,還給二蛋子看頭上的傷。
這樣的情況,讓二蛋子有些發懵。
只是說:“不疼,二蛋子不疼。”
聽到這話,見二蛋子的確沒有明顯的外傷,而且整個人和平時也一樣,唐慧蘭這才說道:“梁三伯,我不怕實話和你說,如果不是陳昊非得要招待二蛋子,你以為我自己犯見?沒事照顧你家這二傻子?然後等著被你罵?讓你上我家來耍我來?”
眼瞧著唐慧蘭是真生氣了,梁春生連忙說道:
“蕙蘭,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沒錯,是三伯錯了,我只是告訴天天告訴二蛋子,窮也要窮得有骨氣,不能見到人家吃好的,就往跟前湊,不能因為自己的無能就給別人找麻煩,做人,可以沒有傲氣,但不能沒有傲骨,我……”
說著,說著,梁春生眼圈轉淚說不下去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陳昊也是無奈嘆息。
梁春生,雖然年紀大了,但很顯然是個非常要強的人。
但生活往往就是這個樣,你越是要強,它加給你的就是無窮的壓力。
拉著梁春生的手,陳昊微笑道:“三伯,我剛才和你說的話,沒開玩笑,這次我回來了,而且我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我準備在鎮龍峽,建設一個醫院,目前很缺人,想讓二蛋子跟著我幹。”
“陳昊啊,我知道你是好心,想拉我和二蛋子一把,但這孩子的腦子不行,幹不了,他跟著你幹活是坑你,所以這事兒你不用說了,我不能讓他坑你。”
聽得這話,陳昊笑了笑。
“之前,在村裡那會兒,我年紀小,家裡來個患者什麼的,都是我爺爺看,我只是放學在家的時候,幫幫忙。”
“所以對於2蛋子的情況,我一直不是十分了解。”
“但這次我回來了,在外面學了8年的醫,技術還是學到了一些,根據我的分析,二蛋子這種情況,是可以進行治療的,治療之後,二蛋子會像正常人一樣,工作生活。”
“所以我就想提前和你打一聲招呼,二蛋子治好之後呢,就跟著我幹,工錢呢,就……”
梁春生突然打斷,滿眼震驚的說道:“你說什麼?二蛋子這呆傻的情況能治?”
陳昊笑了:“當然能治。”
梁春生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要是你能把二蛋子治好,不用你給錢,讓他給你白乾20年,也報答不了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