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現在是拼命的時候,你怎麼可以分心?”一名穿著茅山大弟子才有資格穿的道服,一邊保護祝凝眉,一邊焦急地說道。
祝凝眉就是那種溫室裡的花,原本她是不需要來此拼命,這次來參戰還是她苦苦哀求祝遠山才得到應允,她這是一心來為吳然報仇。雖然祝凝眉有點小聰明,但她卻是從未出過茅山,心思依然是十分單純,見敵人傷不了自己,立即專心尋起吳然的蹤跡。
吳然苦笑,只好幫忙護著祝凝眉,對祝凝眉傳音道:“專心,你此時還在戰場,先通知你那些師兄弟。”
祝凝眉感覺吳然就在身邊,心中欣喜,立即對其他弟子傳音,提醒周圍弟子小心。
“重大哥,你在哪,怎麼我看不到你?”祝凝眉傳音完後,又找起吳然。
吳然一邊使用罡風擊碎蜀山派弟子的本命法寶一邊傳音道:“小丫頭,你現在是在戰場,你還有這心思。”
“重大哥,你是使用了隱身符嗎?”祝凝眉想起當初吳然用隱身符救了自己。
吳然嘆息一聲,不再言語,而是專心殺敵,原本他是不打算摻和進來,但看到祝凝眉被開竅期弟子攻擊還是忍不住出手,而且看到不斷有茅山派弟子身隕,他心中也有愧,所以才幫忙,但他卻不想和祝凝眉糾纏不清。
祝凝眉見喊了半天吳然都沒有回應,心中猜測,吳然或許已經走了。想到吳然和月還,她便神情一黯,淚水又流了下來。
“可惡的重大哥,我從未流過如此多淚,都怪你。”祝凝眉擦拭眼淚,立即將心中的不快發洩在周圍的蜀山派弟子上。
祝凝眉此時身穿著一件極品靈器的寶衣,手中的法劍也同樣是極品靈器,可以說結丹以下無對手,那法劍可以為她節省許多法力,所以她此時是不斷的使用雷咒,被雷咒打中的弟子無一不是渾身焦黑,只吐出一口白煙就魂飛魄散了。
見祝凝眉發火居然如此強悍,吳然也吃了一驚,幾乎每一道雷都能讓一位築基或結丹期的弟子身隕。
其實這可要多虧那法劍,那法劍原是其父祝遠山之物,可以大大增強法術的威力,還可以減少法術使用時法力的消耗,因為祝凝眉要來參戰,所以祝遠山才將此劍賜予了她。
“嘿嘿,原來祝遠山的青霞在你手上,難怪你一出手就殺我門一個弟子。”蜀山五長老忽然飛到祝凝眉上空,看著祝凝眉就一陣怪笑。
祝凝眉一見到蜀山五長老,立即將青霞劍鋒指向空中,一道雷電立即從天而降落在五長老身上。
五長老身上有無形劍罡,一道小小的雷咒又豈能傷他,不過忽然空氣中出現一道扭曲,五長老一看,臉色大變,驚呼道:“罡風!”
見五長老急退,祝凝眉立即開始繼續屠殺周圍的蜀山派弟子,山谷內此時是血流成河,血腥的味道在空中飄散,食屍蠅雖然被吳然控制住,但此時吳然並未下任何命令,它們本性嗜血,自然在地面吸食屍體血肉。
天空中的戰鬥更是威力驚人,若他們在地面打鬥,那些築基期弟子立即會受到餘波而死。
“黃口小兒,受死!”黃天壽大笑著喊道,他心中痛快,這吳元真平時有蜀山派撐腰,就鼻子蹬天,連他都不放在眼裡,現在看他那衣衫破爛的樣子,真是痛快至極。
黃天壽取出三張血紅色靈符,這三張靈符不是普通的靈符,正常的靈符顏色是:黃色、藍色、紫色、銀色、金色,但就是沒有紅色的靈符。
這紅色靈符是茅山派自己研製的特殊靈符,是茅山派的秘密武器,名曰:“血符!”
血符乃收集萬獸精血製造血池,將靈符在血池內浸泡九年方可成符。這種特製的血符可使僵屍狂暴化,實力立即大增!
“無上威能!”黃天壽大手一揮,三張血符立即沒入三具毛僵體內,三具毛僵渾身一顫,忽然仰天咆哮,身上的長毛竟然全部豎起,形如鋼針。
吳元真見了三具毛僵可怕的模樣,再不敢有所保留,原本他想在黃天壽得意之時,出其不意,使用那武器殺死黃天壽,但這三具毛僵的變化實在過於恐怖,若他現在還藏私,很可能連使用那東西的機會都沒有。
“哼,黃天壽,你這老不死,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和我的實力差距,不過…嘿嘿,你還是要死!”吳元真冷笑一聲,將本命飛劍踩在腳底急退,忽然大喊一聲:“仙劍天猿!”
天空頓時陰沉無比,一道金光從天而降落在吳元真手中,金光散去,一把古樸的大劍顯露出來。此劍十分厚重,劍柄上有三頭白色巨猿怒目咆哮顯得十分可怕。
黃天壽更是大驚,仙器,就是散仙也難得的仙器!
“老不死的,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吳元真冷笑著用天猿劍指向黃天壽。
忽然吳元真聽到一聲笑聲,但那聲音竟然來自體內。
吳元真頓時臉色蒼白,他聽到那聲音,頓時想起過去的事情,他一次出門,當時他還是個紈絝子弟,修為不過是結丹期,當時不知天高地厚,見到一名採藥女子十分貌美,立即想上前‘親近’,誰知道那女子外表柔弱,但卻是貞潔烈女,寧死不屈,最後跳崖身亡,其實當時他是可以救那女子,不過他卻沒有出手,而且還不斷咒罵這女子,誰知道這時一名男子來到山上,竟然是那女子的愛人,見到他時,那男子頓時雙眼射出一道精光,竟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