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牆壁一樣寬大的櫥窗往裡看,原木色的桌子,悠閒的沙發,精緻的盆栽,簡直就像電影裡男女主角初遇的地方。
而行走的路人們,此刻會真正在乎和感嘆的,則是極度貼合這個場景的,沙發上坐著的三位主角們。
男人羨慕那個可以和這樣兩位驚豔且風格迥異的少女坐在一起的少年,女人則羨慕可以和這種去威尼斯也能大放異彩男人坐在一起的兩位少女。
不過‘般配’,這是他們得出的統一結論。
青森的雪下得斷斷續續,雲朵現在擁簇在空中,但是不再有斑白落下,行人們有的還因為習慣而撐著傘。
遠處,烏鴉在叫,粗劣嘶啞的聲音,在寂寥的冬日冷空中,傳得很遠——如果這是電影,那多半是為了渲染悲傷的基調。
將咖啡杯上的熱氣向前吹,白石澤秀啜飲了一口,無聲的砸吧砸吧嘴,糖加少了一點,畢竟不是小鳥遊幽子調配的,也不能要求太多。
o少女坐的十分端莊得體,與她摘下眼鏡之後略顯稚嫩的臉龐有些不符,她坐在小鳥遊幽子的另外一邊,和她聊著一些白石澤秀聽不懂的話——現在在聊化妝品。
倉持櫻憐在說著自己今天為了這身打扮而化妝的細節,但是白石澤秀一邊聽一邊看,他完全看不出區別。
他是見過倉持櫻憐素顏的,就算和現在對比起來,依舊像是在玩困難難度的大家來找茬——還是美女版。
三個人已經離開了役所大樓,來到了青森的街頭,此刻正位於一間咖啡廳內。
“白石君,青森有什麼好玩的嗎?”倉持櫻憐似乎覺得忽視白石澤秀的存在不太好,側著臉探頭問道。
“你可以在夜晚來蓬田村看看我的夜光手錶。”不正經的回答了一句後,白石澤秀思考一番,“時間沒有太多的話,其實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主要現在是冬天,櫻花季和楓葉季都還沒有到,而且我其實蠻少出來玩的......”
“總結,沒有建議。”
“確實離開不了太遠,我明天還要上班,那就在這裡逛吧。”倉持櫻憐也並沒有糾結這個,眉頭皺了一秒後瞬間鬆開,語氣隨意。
“才滿十八歲沒多久就要肩負社畜的重擔,真是辛苦你了倉持桑。”
“唉,畢竟確實是要分擔一下我媽肩頭的重量了,沒有辦法。”
“已經像姐姐一樣會照顧人了,你離御姐的裡子又接近了一點點。”白石澤秀隨口誇道。
“太!——好了。”倉持櫻憐的語氣從興奮逐漸剋制到平淡。
白石澤秀捏了捏小鳥遊幽子柔軟且令人愛不釋手的臉頰,示意她張嘴,用叉子叉了一塊提拉米蘇送到了她嘴裡。
倉持櫻憐視線在兩個人之間打轉,看著滿臉紅雲卻完全沒有拒絕意思的好友,和臭不要臉泰然自若的白石流氓,最終無奈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倉持桑你要也想吃的話,我也可以餵你的,附贈捏臉服務。”很難否認,白石澤秀的笑容就如偶像劇男主一般富有魔力,能夠讓人沉迷其中。
“滾誒,你.....”倉持櫻憐擺出了經典的雙手比x動作。
“你不要勾引我。”白石澤秀笑著一起和她說完這句話。
“不過這麼說,”用另一個叉子從提拉米蘇的末端也叉起一小塊放進嘴裡,倉持櫻憐好奇的問道,“所以幽子是已經贏了嗎?壞女人已經成為敗犬了?”
白石澤秀輕咳兩聲,沒有回答,神色不自然的看向櫥窗外,見路人一邊路過一邊看著自己,微微笑了一下,對方則害羞的拉高圍巾低頭逃開。
“什麼嘛,白石君你這也太那什麼了!”也算得到回答的倉持櫻憐,交叉的手臂放下,用看‘渣滓’的眼神看著白石澤秀。
中間的少女從害羞狀態中脫離,愜意的舒展著笑容,用白石澤秀的叉子又吃了一口蛋糕,她很喜歡現在這個環境——最好的朋友和最愛的人都在身邊,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呢?
“趕緊喝完吃完,去逛街,我白石澤秀最喜歡逛街了!”白石澤秀拙劣的轉移話題,再次引來了倉持櫻憐的鄙視。
春節的氣息濃郁,四處張燈結綵,道路不算狹窄,晴空一碧如洗,陽光灑滿鱗次櫛比的店鋪,而隨處可見的寶石燈和店鋪招牌們,正和陽光爭奪著照亮行人的權力。
電影的男女主,無論再哪裡都會吸引人的注意力,此刻也正是如此。
小鳥遊幽子走在中間,倉持櫻憐挽著她的右手手臂,而當白石澤秀看出小鳥遊幽子的視線在自己的手臂上過了好幾遍後,主動挽起了她的左手,對方立刻用力的挽住,似乎害怕他會反悔。
她們只是走到路上,卻已經是一副好看的風景畫。
“真是的,沒有見過美女嗎,每次走在馬路上都要應付這麼多視線。”倉持櫻憐撇撇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