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接你的朋友還沒有來嗎?”一位滿頭天然金髮披在身前的中年婦人,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問道。
分明的五官、深陷的眼窩、過為高挺的鼻樑,告訴著所有人她並未亞洲人的事實。
“快了吧,他在計程車上了。”一入千代和她們聊天的興致缺缺,敷衍的說道,不過還是提前將‘計程車’這個訊息提前說了出來。
她不想到時候,這些人以失望的目光看著白石澤秀。
也不懂為什麼母親不讓自己單獨離開。
司機說要用也就算了,計程車也不讓打,就算是為了安全,打個女司機的計程車不就好了。
“計程車啊...”幾位婦人又開始聊天,內容又開始圍繞著會來的人,而一入千代毫無參與的興趣,百無聊賴的等待著。
聊天停止,遠處的爭執聲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
因為今天來這個教堂的人員的重量級別很高,出事了影響程度可能上升至國家級,這裡的安保十分嚴格,與當初的在一入家別墅的宴會還有過之。
似乎是爭執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從白色轎車駕駛座上下來的少年,手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往這裡走來。
長度觸眼的劉海在冬日的夜風裡肆意的搖曳,還在下的雪花,為他的身上添了幾抹斑白,卻更加彰顯氣質。
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燦爛迷人,步伐自信而平穩,風衣的前扣被故意開啟,隨著每一次走動,風衣向後揚起,像衝鋒的騎士。
他一步一步向教堂門口走來,像神明親自降臨凡間,像丘位元萬箭齊發。
眼裡完全沒有那幾個捂著嘴、眼裡在犯花痴的外國女人,白石澤秀一直只看著吃驚了一下後,笑盈盈的一入千代,走到她面前後,將花伸到了她胸前。
“聖誕快樂,千代,可以收下我的花嗎。”
等到一入千代將花捧在手裡,白石澤秀這才將視線分潤給了在場的其他幾人,用端正的英腔英語自我介紹:
“你們好,我叫白石澤秀,很高興見到你們,祝你們聖誕快樂。”
輕按胸口,微微彎腰,即使沒有燕尾服,也是迷人的貴公子。
“你好,”年長的婦人恢復狀態恢復的很快,用日語介紹了一番眾人後,問道:“白石君你和千代的關係是?情侶嗎?”
白石澤秀看向一入千代,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又將目光投向手中的玫瑰花束。
自由發揮。
“不是,”白石澤秀搖搖頭否認道,沒等身旁的女伴皺眉,繼續說道:“我還沒有追求到千代,我只是她一個平平無奇的追求者,不過我覺得今天有可能更進一步。”
“這樣啊,我知道了,白石君你跟我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千代還說你會坐計程車來呢。”貴婦說道。
“千代又這麼說我嗎?好吧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沒有辦法,只能去租車了,花了很多錢,現在其實很心疼。”
弧度溫和的嘴角,沉穩的音調,臉上沒有絲毫窘迫,在場的所有人的心中都得出了一個結論:謊言,不對,是優雅的玩笑。
即使是一入千代,雖然知道他說的可能就是事實,但是第一反應也是如此。
“白石君你可真風趣呢。”
白石澤秀微笑著微微彎腰,不打算再和她們言語,看向一入千代。
她上身是一件米白色的v領薄毛衣,但是連鎖骨都看不到,只是看到裡面一件純白色的棉質襯衣。
僅僅是玫瑰花束,就將她的纖細腰肢全部擋住,很難想象這樣的腰肢,為了支撐那完美的曲線,是有多辛苦。
下身穿著一條淡藍色長裙,那屹立眾人的美好被掩藏的結結實實,為了映襯裙子,高跟鞋同樣也是藍色的。
長至腰際的黑色直髮,被聖誕夜東京灣渴望擁抱她的晚風吹拂,粘在雪白的面頰,那風致楚楚動人,彷彿風中的垂柳,雨裡的荷花。
會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