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一直咋呼著要打仗的武將們果然突然集體息聲了, 趙孟趁機同意了朝中其他重臣請求的和談, 並著禮部籌備柔然使者覲見一事。
田仲如今卸了巡按御史一職,又被還回了禮部, 按理說也應該參與籌備, 不過他直接告了假, 並告訴禮部尚書等和談完了再回來, 溫尚書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給批了假,畢竟要讓田仲參與籌備, 真說不準田仲是去迎柔然使者還是送柔然使者歸西!
於是,田仲名正言順的有了一個陪老婆的長假。
信武侯府
趙瑤倚著枕頭坐在榻上,田仲拿著一本書從書房興沖沖回來。
“今兒我要給咱們孩子做胎教!”田仲在趙瑤榻邊坐下。
“胎教?這是什麼?”趙瑤一臉不解的看著田仲。
“就是孩子在肚子裡時教他她,讓他她變的更聰慧!”田仲笑著說。
“能變的更聰慧, 有這樣的法子?”趙瑤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田仲忙點點頭。
“那夫君還不快試試。”
田仲於是拿起本書, 開始一字一句的念給趙瑤肚子裡的孩子聽。
“兵者, 國之大事, 死生之地, 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趙瑤撲哧一下笑了,“夫君, 這就是你說的給孩子‘胎教’?”
“怎麼,有什麼不對?”田仲疑惑的抬起頭。
“你讀的什麼?”
“《孫子兵法》啊!”田仲晃了晃手中的書。
趙瑤指了指肚子, “你覺得他這麼小能聽懂?”
“我沒讓他她聽懂, 我只是讓他她陶冶一下。”田仲振振有詞的說。
“可聽不懂怎麼可能能陶冶?”趙瑤反問道。
田仲愣了一下, 覺得趙瑤說的也不無道理,有些猶豫,“要不咱們換個簡單的?”
“還有簡單的?”
“撫個琴怎麼樣?”
田仲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忙又跑去外間,搬了一把琴來。
趙瑤不知道田仲怎麼突然想起這所謂的“胎教”的,不過看田仲挺上心的,看著也樂呵,就由田仲折騰。
田仲把琴放好,試了試琴絃,對趙瑤說:“那我開始了。”
趙瑤點點頭,動了動身後的枕頭,找了舒服的姿勢躺好。
田仲兩手搭在弦上,微垂目,一曲《流水》從指間傾瀉而出。
趙瑤微閉上眼,靜靜的聽著。
田仲一曲奏罷,抬頭期待的看著趙瑤,覺得媳婦應該誇自己兩句,畢竟這可是他所有琴曲中談的最好的一首。
可等了等,趙瑤卻沒有絲毫反應。
田仲疑惑的湊過頭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