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韓瑛不是通州的麼,你們看起來挺熟的?”走在路上,田仲隨口問道。
“誰和他熟,不過是府學之間聯考,經常在榜上看到他的名字,後來科場見過一兩次,那傢伙家裡是做官的,聽說他大伯還是京官,所以那傢伙是通州有名的公子哥。”張苻給田仲解釋道。
“府學聯考?”
“嗯,府學分為小考和大考,一般每兩個月就小考一次,這是府學內自己的考試,然後每年年末,還有一次大考,一般是幾個鄰近府聯考,不管是小考還是大考,都有排名榜,為的是激勵大家上進。”
田仲聽了,不由感慨道:“看來做府學的學生,也不容易。”
“科舉一途本來就是眾人走獨木橋,不單府學,那些書院,甚至連國子監都是如此。”張苻倒是對此很習以為常,說道:“對了,你這次得了院試案首,成了秀才的頭名,按慣例,也是可以進府學讀書的。”
田仲想到那麼多考試,尷尬的笑笑,說:“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前十是廩生,進府學每月有月銀,還有俸米和肉,府學每次小考前十和大考前二十還有賞錢。”
田仲立刻改口:“去,我對府學嚮往已久,回去就去府學報道。”
兩人回去換了衣裳時,管家已經替他們備好見座師的禮物,張苻直接拿了,田仲卻沒有接,而是去街上的鋪子花了二兩銀子買了一塊看起來還能看的過眼的硯臺。
“要不你還是提張伯替你準備的那份吧!”張苻看著田仲手裡的有些寒酸的硯臺,還是好心勸道。
田仲搖搖頭,他來通州吃住張家,已經欠下很大的人情了,哪怕臉皮再厚,也不好意再拿著人家的東西,何況張管家替他準備的見面禮,又都是貴重的東西,就笑著說:“聽聞咱這位學政大人是位清雅之人,想必也是喜歡硯臺的,我這買塊硯臺,也算投其所好。”
張苻聽了,不好再勸,就和田仲一起提著東西去了。
兩人先到茶樓會和了韓瑛,然後三人一起,去貢院拜訪此次的院試考官李蕎。
結果三人到了貢院,敲開大門,才被裡面的守門人告知,學政大人早在一發案,就領著人,直奔京杭碼頭,匆匆回京了。
三人提著禮物,頓時傻眼了,從沒聽過學政主持完院試就跑的,這可是難得的肥差啊,難道他連禮都不收了。
田仲:………
這硯臺人家鋪子還給退不?
“你想直接抓住他,然後送他上京?”
青年不解的說:“咱們來不就幹這個的麼?”
老頭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那你能抓住他?”
劉忻自通道:“卑職帶了三百羽林衛,都是精銳。”
“呵,”老頭直接笑了,“劉將軍,聽聞你原來是南方的駐軍將領,後來因在沿海擊殺海盜有功,才因功升到羽林衛,又因得聖上賞識,才升任羽林衛中郎將的吧?”
劉忻抱拳:“全憑陛下恩典。”
“聖上此次特意挑你來,一是你忠心耿耿,二就是你和京城的世家還有北方的駐軍毫無瓜葛,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有些事你可能不大清楚,這樣吧,老夫給你說幾件事,等你聽完,再想想到底該怎麼做。”
劉忻忙說:“願聞尚書大人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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