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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衛接了摺子, 匆匆下去。
錢尚書起身,走到涼亭欄杆旁, 看著池塘裡剛剛綻開的荷花, 微微出神。
那位雖然會認, 卻不是個吃虧的主, 想到那位曾經幹過的事, 錢尚書不由頭疼。
要不是實在不行, 真想把那傢伙踢到邊關,一輩子讓他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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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一大早的幹嘛非要親自來看榜,這麼多人,你又擠不上。”田仲一邊往裡擠, 一邊還得分心護著張大公子,不由抱怨道。
張苻摺扇都被擠掉了, 卻毫不在意,說道:“讓下人來看, 哪能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田仲終於擠到最前面, 又把張苻也拽了進來, 鬆了一口氣說:“得了吧, 要不是我,你連擠都擠不進來,說不定還沒你家下人看的快呢!”
“多謝田兄, 回去請你去醉春樓喝酒。”張苻向田仲討好道。
“別, 仔細你剛養好的胃, 我要陪你去, 你家管家會氣死的。”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一門之隔的貢院裡面傳來一陣敲鑼打鼓聲。
“出案了!”
後面的人頓時又往貢院門前擠,田仲罵了一聲,忙護著張苻。
吱——
貢院的大門在關了五天後,終於再次開啟,一隊繫著紅帶,敲鑼打鼓的軍士從裡面魚貫而出,後面跟著兩個捧著“案”的軍士。
眾人的目光,頓時嗖的一下,都黏到“案”上的名字上。
“中了!”
“我終於中了!”
………
張苻頭伸著,瞅見自己的名字,一把拽著田仲狂搖:“田兄,我過了,第三。”
田仲眼頭比張苻好的多,笑道:“我也過了。”
張苻聽了,忙找田仲的名字,等看到田仲名字的位置,脫口而出:“田仲你居然又是案首!”
旁邊的人頓時刷的一下看向他。
田仲臉一僵,忙對周圍拱拱手,客氣的說:“承讓,大家承讓!”
說完,拽起張苻,就往外擠去。
一炷香後
田仲和張苻坐在貢院旁不遠處的一個茶樓的二樓。
張苻整了整自己被擠皺的衣裳,對喝著茶的田仲說:“你剛才那麼急的拉我出來幹嘛,我還沒來的急看府學那幾個考的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