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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了!
這位還活著, 那邊關, 聖上,廢帝……不對,這傢伙既然活著, 怎麼沒回去?
剛才他好像看到什麼來的……
李蕎忙把手中的考引副冊又看了一遍。
失憶!
這姓田的失憶了?
李蕎扭著僵硬的脖子轉頭看向田仲。
田仲不明所以, 看到考官老是瞅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想到這是考官, 得罪不得, 還是衝他笑了笑。
李蕎一哆嗦, 這傢伙絕對失憶了!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自從信武侯和其夫人去世後, 這姓田的就再沒笑過。
“李大人, 您沒事吧?”通州知府看著李學政一直愣愣的, 有些擔心的說:“如今都過去兩炷香了, 還有一會天就亮了, 再不安排童生進場,恐怕會出大亂子的。”
李蕎回過神來,看到下面有些騷亂人群, 這才想起他正在主持院試。
田仲重要, 院試也重要,哪個出了岔子, 他都擔不起。
李蕎心中暗罵一聲, 忙打起精神, 繼續主持院試。
“田……田仲”
田仲看到“中了邪”考官終於又恢復正常,不由鬆了一口氣,還好沒耽擱院試,忙走了過去。
李蕎看著走過來田仲,拿著考引副冊的手緊了緊,面上卻分毫不漏,對田仲和別人一樣,照著副冊上的畫像仔細瞅了瞅,然後說道:“人沒問題,到旁邊搜身。”
李蕎身後的一個軍士出列,領田仲到旁邊的耳房搜身。
李蕎假裝過去巡視搜身的情況,也跟了上去。
眾人也沒覺得奇怪,畢竟朝廷規定院試主考官必須全程坐鎮,監督各個環節,李蕎身為主考官,按照慣例,哪怕搜身,也得過去看看。
田仲跟著軍士進了耳房,軍士就對著田仲熟練的翻查起來。
翻查外面衣物和鞋子的時,倒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在看到田仲掛在脖子上的掛墜,軍士有些拿不準,對跟來的李蕎說:“大人,這東西上有字。”
田仲忙解釋道:“這上面雖然有字,卻是學生的名字,朝廷有規定,凡是長命鎖、墜子、平安符等,只要是實心且無關科考的,可以准許帶入號房。”
“拿過來本官看看。”
田仲摘下掛墜,給軍士,軍士雙手捧到李蕎麵前。
李蕎看到軍士手裡的玉墜,眼一凝,伸手拿過來,摸了摸,然後放回到軍士手中,說:“是實心的,沒有夾帶,還給他。”
李蕎說完,有些腳軟的走了出去。
墨玉雲紋佩,昔日南越國上貢的珍品,天下只有三塊。另兩塊,一塊在當今聖上手裡,一塊在廢帝那。
而他,剛剛居然摸到了第三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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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童生進場後,李蕎轉過身,對通州知府拱手道謝:
“多謝知府大人援手,本官近幾日忙於趕路,一時精神恍惚,險些弄出亂子,幸好大人及時趕到,才沒釀成大禍。”
三言兩語,就把剛才見鬼的事說成公事勞累所致。
通州知府也很有眼色,忙說:“大人公事繁忙,吾等不及,還望大人一定要保重身子,萬不可太過操勞。”
李蕎微點頭,說:“知府大人好意,本官心領了,等回京,本官就找位醫道聖手好好調理一下。”
通州知府一聽,忙說:“下官那有些藥材,雖然算不上金貴,卻是通州府的特產,最是適合調理身子,還望學政大人不要嫌棄。”
“那本官就卻之不恭了。”
送走了通州知府,李蕎就命人關上了貢院的大門,開始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