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一聽唸到自己的名字,忙說:“到我了,我先過去了。”
張苻擺擺手,說:“快去吧!”
田仲於是從懷裡拿出考引,從人群中朝貢院門口擠去。
李蕎手裡拿著考引副冊,看著上面的人名和人名下面的畫像,皺了皺眉,這個叫田仲的,怎麼和那位長的有點像?
隨即李蕎搖搖頭,他胡想什麼,那位早就死了三年了,再說就算那位沒死,也不可能跑來考科舉啊!
想到這,李蕎抬起頭,打算等人過來,核驗這位童生的身份。
然後,他就看到,那個死了三年的人,手握考引從人群中努力擠出來,朝他走來。
李蕎瞬間僵住了,眼死死的盯著那個朝他走來的身影,隨著那個身影越來越近,李蕎的眼瞪得越來越大。
最終,那個身影走到他的面前,把手中的考引往他面前一伸,李蕎看著眼前的人,突然兩眼一翻,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旁邊頓時出現數道驚呼:
“大人,不好了,大人暈倒了!”
“考官大人暈倒了!”
“天吶,學政大人暈倒了,快叫大夫!”
張苻帶著田仲去旁邊屋領了這個月的俸銀和米肉,又去耳房量了衣裳,最後去廂房拿了書,這才帶著田仲回學舍。
“想不到府學發的東西如此齊全,俸銀、米、肉,居然還有衣裳,這是把衣食住行都包了麼!”
“要不你以為為什麼所有的秀才都想進府學。”
三人走到學舍,就看到一排排獨立的小院,跟著張苻進了他的院子,發現每個小院雖然極小,卻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每個小院正房有一個堂屋,一個裡屋,前面一排除了門有一個耳房。
田仲說道:“這學舍看起來還不錯嘛!”
張苻撇撇嘴:“還可以就是太小,除了用來見客的堂屋,咱們住的裡屋,就剩下一個耳房,我只能帶一個書童,連管家都沒地方住。”
田仲看著這小院,突然覺得當初建這學舍的絕對是高人,難怪府學不限制學生帶奴僕,因為只要超過一個,耳房這麼小,壓根擠不開啊!
“要不我那個耳房讓給你,反正我就一個人,那耳房肯定用不著。”
“不用了,平時我就帶一個書童,張叔送完我就回去。”
張苻讓管家把手裡提的東西放下,又把書童叫來幫田仲整理屋裡,然後說:“上午你先歇歇,等會咱們去伙房吃飯,等下午,咱們就去乙院讀書。”
田仲點頭應下。
下午
張苻和田仲睡完午覺後,張苻就拿了書,和田仲一起去乙院。
兩人抱著書,走到乙院的學堂,田仲從開著的窗戶往裡一瞅,就看到滿屋都是人,頓時吃驚的說:“怎麼這麼多人?”
府學每年才進多少,這一屋,起碼得上百人吧!
張苻見怪不怪的說:“很正常,因為府學的人,幾乎都在乙院。”
“為什麼?”
“因為丙院是初進學的廩生,只要學三年,一般都能透過歲考,進入乙院,可乙院是用來考鄉試,中舉的,你以為舉人那麼好中,大部分人,一輩子可能都中不了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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