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魏淩嘆口氣,眼睛看向前方,似乎透過草原盡頭的蒼茫白霧看到了巍峨熟悉的萬宗門山脈,“如果師門當真無虞,你就不必和我說這些。”
裴樂心底咯噔一聲,臉上禁不住流露出一絲慌亂。
到底還是年輕。魏淩嘆息著,伸手取過裴樂放在一旁的幹淨衣衫,起身換上,輕聲道:“什麼都別說,也什麼都不要做。照顧好非辭。”
經過兩個時辰的休息,魏淩提議再去中央部分的建築物附近看看。其他人大都知道魏淩身上擁有鴻蒙兩大仙寶,乃是氣運極強之人,跟著他或有轉機也說不定,所以都願意陪他去試試運氣。
所幸不出魏淩所料,那所謂的“防線”對他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白影翻了個白眼:“還真是個認主兒的玩意兒。”
浣霓裳聞言,極為親暱地點了點白影額頭,但笑不語。
在此地逗留數月的其他諸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玄相笑著開口:“魏師弟當真是福澤深厚之人,這座府邸至今為止是第一次開啟禁制讓我們進來。”
魏淩搖搖頭,似乎是在否定,但又不開口解釋,只是招呼眾人朝已經緩緩開啟的府邸大門走去。
這座府邸佔地不小,加上偌大的院牆,足有一個兩個操場那麼大,且並非一般建築的一層兩層,而是有整整九層之高。
遠遠看去,倒有些像寶塔一般。只是下面三層極為寬敞開闊,宏偉莊嚴。
直到最後一人踏入院子,那身後的大門轟然關上,眾人方才嚴肅起來,一個個戒備地注視著四周。
陸憐君出聲安撫大家:“諸位放心,根據我方丈古籍的記載,此處應該沒有危險。依在下看,諸位不如都各自走走,看看有沒有屬於自己的機緣。”
蔣非辭略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陸憐君笑道:“機緣這東西,非人力可以阻擋,也非人力可以改變,所以並非我方丈仗義,而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只有在場的各位找到了機緣,我們才有走出這裡的可能。”
玄相念了聲佛號:“當真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又與魏淩見了禮,這才第一個進入已經開啟的正廳。
魏淩目光狀似無意地看了眼在一旁斂目不動的陸無塵,第二個進入正廳。
其他人見狀,都不緊不慢地跟了進來。
這正廳倒與一般大戶人家的正廳沒什麼區別。廳中桌椅屏風等傢俱皆是採用上品紫檀木製成,精美之中又不乏沉穩厚重,給人一種這廳堂主人氣度不凡的感覺。
廳前有一幅長圖,圖上百花爛漫之中有一雌雄莫辯的美人醉臥其中,看不見其面容,只有修長勾人的白頸和一頭秀發,半截身子在紙上。但僅是如此就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美和媚。
畫側有密密麻麻的文字書寫其上,魏淩凝神去看,卻怎麼都看不真切,看得久了甚至頭部有針刺之感,痛得他連忙閉上眼不敢再看。
其他人與他差不多一樣的情況,只有綠蘿仙子毫無不適地細細碾讀那些文字。
當然也有人想問,比如白影、蔣非辭,他們就很好奇那些文字寫了什麼。
好在各自有人制止了兩個少年人的發問。
正廳兩側屏風之後,一處是用餐的地方,一處是喝茶待客的側廳,各自後方都有一處樓梯,可以通往二樓。
魏淩打算上二樓看看。
除了浣霓裳留下來等待綠蘿仙子,其他人全都各自上了樓。
二樓除了一間房門緊閉的房間外,其他地方都鋪上了柔軟的地毯,靠近窗戶的地方擺放了茶幾茶具,還有幾本已經翻開的書。另外一邊則是一張寬大的躺椅,上面放著一件如雪似霜的白裘。
白影看到那件白裘面色沉了沉,轉而朝三樓走去。
蔣非辭想去看看那間緊閉的房間,魏淩攔住了:“那只是一間臥房。我們去三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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