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淩看著在自己身上動作的年輕人，將這三個字在心間嚼爛了再吞嚥，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鼓動著。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剋制住推開對方的沖動，咬牙承受著對方兇狠的沖撞。
他不想這樣，但又必須這樣。
因為陸無塵很明顯是中了某種極為厲害的藥物。
時間在魏淩腦海中被無限拉長，明明只是短短的半個鐘頭，他卻覺得已經過了數十個世紀，甚至有種將要老死的感覺。
一直到陸無塵趴在他身上低低地笑了一聲，他才在無窮無盡的劇痛中拉回神智。
“原來如此。”
陸無塵感受著漸漸被撫平的暴躁靈力，以及開始盈滿他身體的精純力量，低聲道，“師尊竟然是先天混沌之體，倒真是讓徒兒意外啊。”
魏淩聞聽此言，身子控制不住地一緊，直把陸無塵刺激得發出一聲悶哼，更加賣力地在魏淩身上動作。
而魏淩亦再也控制不住地伸手扣住了陸無塵的後頸，顫聲道：“我是先天混沌之體，那又如何？你是因為……我是先天混沌之體，才選擇我的嗎？”
陸無塵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地掃視了身下人一眼，發出一聲輕蔑至極的嗤笑。
“笑話。”
“不過一個鼎爐，還妄想得到垂憐？”
“師尊，你莫不是忘了方才是怎麼在我手中掙紮的吧？”
魏淩扣在陸無塵後頸的手緩緩滑落下來。
他問的，與陸無塵回答的，看似同一個問題，實則不是同一個問題。
肇月說過，陸無塵知道他是先天混沌之體，他為此還與肇月爭吵過。但就此時陸無塵的反應來看，陸無塵就算在最開始時不知道他是天生鼎爐，但在與他歡.好之後，必定知道了此事。
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告訴他？
魏淩不敢深想其中的可能性。
他想起自己剛穿越回來時，陸無塵對他明顯的戒備和深藏於眼底的厭惡。
他們二人本該是死敵就算有了魏淩本尊的歸位，他們二人的關系也不該發展到戀人的地步。
一切的改變源於陸無塵重新拜他為師後的放肆糾.纏和步步緊逼。
還有……最關鍵的一樣東西，妙音鐘。
妙音鐘為何會忽然一分為二，一半進入他的體內，一半留在陸無塵那裡？如果沒有陸無塵的催動，妙音鐘真的會忍受一分為二的折磨，只為了給他和陸無塵牽線嗎？
這些在以前怎麼想都想不通的問題，如今結合自己的先天混沌之體一看，竟是那麼的合情合理。
因為發現了他的先天混沌之體，所以才有了陸無塵突然的迷戀和追求，以及妙音鐘一分為二借機雙.修之事。
真是讓人絕望的猜測。
可是魏淩卻想不出推翻這個猜測的理由和證據。
“師尊在想什麼？”陸無塵拽著魏淩的頭發，迫使他抬頭看著他，唇角帶著殘忍的笑意，“是想有誰能夠救你？還是在想怎麼取悅我？”
他將魏淩的頭發放開，手掌漸漸下移，重新掌控住魏淩的脖子，將他固定在自己身下，然後另一隻手挪到他的腹部，一點點施力按壓。
魏淩頓時痛得手腳發麻，渾身顫慄。
然後他的手又往下移了一些：“這裡……是我太粗暴，還是太溫柔，讓你沒了感覺？”
魏淩牙齒打著顫，眼睫毛不斷抖動，想說話，卻沒有力氣張口。
從開始到現在，除了痛就是徹骨的冷，莫說快.感，就連生命都在消逝，何談其他？
陸無塵舔著嘴唇，笑得陰森可怖：“看來師尊對床.伴的要求還挺高。”他緩緩低下身子，舔著魏淩的耳垂道，“不知道寂滅森林的那位，是不是比我高明許多？”
魏淩忽然笑出了聲。
雖然這一聲笑極其低微，但還是被趴在他耳畔的陸無塵聽到了。
“你笑什麼？”陸無塵裹住他脖子的手微微收緊，頓時就止住了魏淩的笑聲。
魏淩閉上眼，緩了一口氣道：“他是比你高明許多，至少他不會只顧著自己爽，完全不管我的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