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淩掙脫他的攙扶,腳步急切地離去。直到走得遠了,那弟子的聲音還在耳邊徘徊。
他說,衛師叔的衛啊……
魏淩在心底重複,對啊,除了這個衛,還能有哪個衛?
這世上,只有一個坐忘峰首座,他叫衛淩,不是魏淩。
沈讓根本就是在騙他!
召出離形,魏淩好似一道電光一般,急速沖向坐忘峰。
坐忘峰上還是老樣子,竹林滔滔,清風徐來,靈泉在竹林間蜿蜒流動,發出叮咚的水響,空氣裡到處都是竹子草木的清香。
魏淩等不及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地去找陸無塵的位置,所以第一時間放出靈識,查詢陸無塵的所在。
令他沒想到的是,陸無塵並不在坐忘居裡。
抓住沿途的一個弟子,魏淩蹙眉道:“袁陸呢?”
那弟子連忙行禮回話:“回稟師尊,袁陸師兄這幾日一直沒有出坐忘居。”
聽了此話,魏淩立刻知道找這些弟子是問不出什麼了。
陸無塵修為早已到了元嬰期,甚至比雲崖還要高上一個大境界,他若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坐忘居,那峰上的弟子必然一個都不會察覺。
又問了一下白影的蹤跡,那弟子卻是連見都沒見過。
略有些失望地將弟子打發走,魏淩擰眉看著不遠處的竹林,暗自猜測陸無塵可能會去的地方。
此時離南晉榮與陸無塵發生沖突已過去四日,陸無塵受了傷,應該不會貿然下山,更何況自己在山上,他再怎麼生氣,也不至於真的拋棄自己。
魏淩將識掃的範圍擴大,幾乎覆蓋了大半個坐忘峰,最後終於在後山的地方發覺了異常。
後山鬱郁蔥蔥,古樹參天,即便是十二月的天,依然是枝葉繁茂,將陽光遮得幾乎不剩。
在當初救下陸無塵的山洞裡找到陸無塵,魏淩簡直要被他一身的狼狽氣吐血!
且不說他身上的諸多傷口幾日來一直沒有清洗換藥,就連被南晉榮打出的內傷,他也是沒有要處理的意思,反而任由南晉榮的靈力在他體內肆虐。
把人從山洞裡拖出來,魏淩從儲物袋裡取了幹淨的衣服、水、傷藥,還有一些紗布,開始幫陸無塵清洗傷口,然後上藥包紮。
等做好這一切,魏淩伸手把陸無塵的衣服脫了,正要給他穿上幹淨的衣服,結果被對方一把抱住壓|在了身下。
魏淩道:“做什麼?”
陸無塵面色蒼白,眼睛卻是亮得滲人,好似裝著兩把鬼火,幽幽的,帶著寒意。
他輕輕開口,聲音也帶著幽幽的涼意:“當然是做弟子這輩子最想做的事。”
察覺到陸無塵的手鑽進了自己衣服裡,魏淩連忙按住他的手道:“冷靜點。你身上有傷。”
陸無塵冷笑一聲,低頭咬住魏淩的嘴唇,彷彿餓狼一樣狠狠廝磨。
接著,他的舌|頭頂入魏淩的口腔之中,在裡面大肆掠奪侵佔,完全不給魏淩躲避的機會。直到兩人唇齒間溢滿血腥味,陸無塵才放緩了力度,開始緩緩舔弄掃蕩,把兩人的血液和口水統統吞進肚子裡。
魏淩被吻得大腦缺氧,眼前陣陣發黑,只能微微仰了脖子,想要爭取一點的呼吸空間。
陸無塵捏著他的腰肉,如願地聽到他的低哼聲,這才放過了他的唇舌,繼而埋首吻上了他的鎖骨、胸膛,然後是胸|前的一點。
魏淩眉眼泛紅地看著被枝葉遮住的天空,被身上傳來的酥麻感弄得渾身發軟,呼吸漸重。
他能感覺到陸無塵的不安,也想彌補自己的疏忽,但在這樣的地方做這樣的事,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在褲子被脫掉的那一刻,魏淩一把抓住陸無塵的手,輕聲道:“到此為止。”
陸無塵反手抓住魏淩的手腕,狠狠用力,彷彿要把魏淩的手骨捏斷一般:“怎麼止?止得住嗎?”
魏淩心底忽然生出一絲茫然——這樣深重的執念,真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