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年就好像是空白。
他們只有在需要演戲的時候才會見面,父母知道他性格冷清,所以即使他們從未有過什麼親密舉動,也不曾懷疑過什麼,所以他們名義上是夫妻,實質上卻還是什麼關係都沒有的陌生人。
可是今天他卻親吻了她。
還告訴她,他喜歡她。
.......她拒絕了他。
以後,他該怎麼面對她?
他也只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不能纏著她招致厭煩,也不可能做到像之前那樣,心若止水地對待她......
如果不能妥善解決,五年的合約也許會立即終止。
想到這的瞬間,給自己灌著紅酒的人瞳孔微縮,幾乎是瞬間就喉嚨收緊,被嗆得嗓音粗啞地低咳起來。
修長手指握著高腳杯的人手裡的酒杯落在了桌上,杯裡淌著的紅酒灑出來一些。
潔癖嚴重的男人卻只是眼睫輕顫地微微低頭,性感的喉結聳動起來。
他心裡有些難受。
如果再也不能見到她,他該怎麼做......
這個念頭一上來就怎麼都壓不下去,身上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泛起了熱意,頭腦也好像開始變得不清醒。
顧明嵊眼眸半闔,按了按額頭,最後鬆開高腳杯,往後靠了靠。
窗外月光薄涼。
夜晚好像是無聲的,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呼吸聲,心跳聲。
但是應該沉穩有力的搏動聲此刻聽起來卻那麼窒澀,沉重。
他必須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才能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於是撐著桌子站起來,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世界意識生怕這兩個人起了誤會,還在開導姜予寒:
“你當然應該解釋了。”
姜予寒纖細的柳葉眉揚了揚:
“我不。”
世界意識:“你不怕他胡思亂想?”
姜予寒呵呵了:“他之前推開我的時候怎麼不怕我胡思亂想?”
世界意識本來想繼續勸的,卻驀然有些心累。
零二號這個清奇的腦回路,要是和別人談戀愛,分分鐘被分手.......
現在卻還是我行我素,分明就是被那個男人寵出來的。
因為是被偏愛的物件,所以習慣了被偏袒,乍然之下,根本無法接受顧明嵊對她的冷淡,和表現出來的理智疏離,所以才會這麼不冷靜,也是理所應當.......
它突然有些慨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