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瞧了眼他們公子手中的玉質酒杯,默默站遠些,吩咐後頭的人再取一隻酒杯來。
坐在主席的秣傾卻像是發現了什麼,眸光驟冷,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覺一陣暈眩,下意識地拍案而起,卻是在鋒刃對準她時,群臣驚叫“陛下”之時,立刻轉身將身側的蘇輕護進了懷裡。
想象中刀刃沒入體內的痛感卻沒有來臨,只視線昏沉地聽到一句冰冷暴戾至極的:
“找死!”
秣傾心裡猛痛,尋求著系統的幫助,卻深感疲乏,幾欲暈厥,根本聯絡不上那邊。
耳邊只有滔天的聲響,還隱約傳來纏鬥的聲音。
好在薛婉檸的屬下及時趕來,點燃瞭解藥,薰香四散間,中了軟骨散的人都漸次清醒過來,目露忌憚地看向在宴席中央纏鬥著的兩個人。
一個人右手持劍,目光冰冷,另一人卻是滿身寒霜,眸中寒光乍現,此刻只餘兩道殘影,可見二人武功之高。
戰勢漸緩之時,有人看清了其中一人的長相,目露震驚:
“侍君?!”
群臣驚愕。
秣傾卻是在尚未清醒前,就咬緊牙關,腳步一點,攔住舞劍之人的攻勢:
“還不保護侍君!”
其餘人等這才反應過來,在藥性解除之後紛紛上前,將那難纏的舞劍男子壓入了劍陣之中,活捉了他。
秣傾卻是看到他掌中攔劍的上,眸露驚慌:
“阿輕......”
急切的凌厲聲中全是不安:“太醫!”
蘇輕眼睫微顫,單手抱住她,緩聲:“我沒事。”
秣傾卻是手指顫抖地鬆開他,託著他受傷的手,眼眶酸澀,想碰又不敢碰,似乎是自責心疼到了極致:
“阿輕.......”
太醫擦著額頭上的汗,俯首道:
“回稟陛下,皇侍君的傷並無大礙,待微臣施藥之後,稍加靜養,便可痊癒.......”
“那你還不快施藥!”
薛婉檸忍不住捏緊手指,看了被他們陛下如此珍視的男子一眼,眼神暗沉。
她只知道無憂為了這位女皇放棄了他的一切,竟然在知道世上尊卑不止女尊男卑這一種,而且胸懷抱負之後,仍舊心甘情願地成為了所謂的侍君。
卻不知道這位被稱為千古聖君的女帝,根本不在乎無憂是不是有什麼瞞著她,他的武功,他為何沒有中毒......只是全心全意地關注著他的傷勢,怕他疼,怕他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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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若是為這樣的珍愛傾心,甘願如此,她竟也能理解了......